nbsp; 还是……
许霁青神色坦荡,而苏夏却心脏怦怦跳。
这个晦暗的春日午后像是有魔力。
或许那些她没留意过的种子,早已在无数个瞬间种下,只是她太迟钝,才会误以为那是砂砾。
直到一整个春天的小花破土而出,在十七岁这年的午后开得摇摇晃晃。
苏夏整颗心晕乎乎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回答哪个问题,却先循着本能点了点头。
上辈子新婚,许霁青在那年的生日送了她什么,苏夏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但她还记得,那时的她收了礼物,第一反应是要像个合格的许太太,给他一些正常夫妇之间都有的示好回馈。
那时的许霁青脸色很冷。
她鼓起了全身所有的勇气,才笨拙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十七岁的许霁青依然很冷。
但她好像不需要那么多勇气,也不需要向谁报恩来驱使了。
苏夏克制着自己的呼吸,目光像是又软又莽撞的小兔子,从许霁青的喉结往上移动,看着他凌厉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她突然好想亲他。
上辈子贵妇圈里有个姐姐,看不惯她和许霁青那么久没有小孩,各种损招歪招出了一箩筐。
苏夏脸皮薄,一个都没用上,却还记得姐姐说过的至理箴言——
再冷硬的男人,嘴唇都是软的。
……许霁青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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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小四点多放学,许霁青领完奖没留太久,就离开了学校。
两箱巨大的乐高积木在四班的教室后堆放了一整晚,两块背板还没来得及上墙,斜斜地倚靠在后黑板上,拼起来竟然有三分之二块黑板那么大。
运动会后的晚自习气氛松散。
苏夏给苏立军发了条消息,让舅舅晚些来接自己,等第三节晚自习一打铃,班里同学都走了,拎起积木盒就跑到了黑板面前,整理整理裙子蹲下。
白灯长明,安静极了。
窗边吹来温柔的晚风,微微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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