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钻戒是太豪横了吓的,现在是浓度太高的甜,齁得嗓子发酸——
这种东西是说给就给的吗。
那她能不能很草率地推理出结论,许霁青对她也不只是一点点的喜欢?
担心拿出来就没法漂漂亮亮放回去了,苏夏甚至都没敢让奖牌离开盒子,只是很轻地碰碰。
不像是对待什么死物,倒像是新接了一只小动物回家,想摸摸又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害它受惊。
她摸了那块奖牌多久,许霁青的目光就有意无意地,在她指尖留了多久。
秋天正是读书天。
木窗格外晨风簌簌,水池边的绣球花攒簇着轻轻摇曳。
女生的两张试卷摆在他面前,可也许是隔间实在太小了,而那个吻的影响力远比他想象中更长久,他竟然连不看她这件小事都做不到。
苏夏什么都没做,只是乖乖地坐在他身边,手指从略长一些的针织衫袖子里伸出来,许霁青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
要看她的头发吗。
可他还记得校服下的小小世界被女生的发丝包裹时,那种体温氤氲的甜香味。
要看她的耳朵吗。
护住她脖子的时候,他单手绕过来就能扣住,柔软脆弱得不可思议,轻轻一碰就会发红发烫,小动物似地在他掌心颤。
女生今天没化妆,只涂了层无色的润唇膏,唇瓣依然柔润如樱桃。
许霁青的目光几乎是慌不择路,跳过那双对他有着无限信任的清澈眼睛,落在了她的手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20章樱桃(第2/2页)
于情于理,这都是一个足够安全的着落点。
可怎么办,当苏夏开始小心触碰那块奖牌,他又无法克制地想起被那双手环住腰,托住脸颊的滋味。
好像那条印着小花的粉色织带也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被抚摸的成了他自己,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两下,神情越来越冷漠紧绷。
苏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虚张声势地往玻璃窗外看了好几眼院里的猫,再装作不经意地,瞥向许霁青隐隐泛红的耳尖,和那张莫名其妙又冷下去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