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他点一下头,转身就往次卧走,脊背挺直步伐稳定,比他过去给她画过的立体几何题辅助线还直。
苏夏都看愣了,定了一下才冲过去拦他,“你去哪?”
“脱衣服,找睡衣。”
许霁青答,“我箱子里。”
“早就不在了,以后都挂在主卧衣橱,就在我的睡衣旁边,上午我亲自放的。”
“……亲自指挥阿姨放的,”她含糊补一句,理所当然的模样,“以后你衣服都这么放,没有衣服我就给你买,睡觉也是,次卧的床是给客人的呀,你去占什么。”
醉酒的许霁青整个人都没什么攻击性,安静纯良一大只,听话得不行。
甭管人记不记得住,苏夏一股脑把想说的全往外倒,嘀嘀咕咕念叨好半天,口干舌燥地舔一舔嘴唇。
她舌头其实也红,只是因为口红太艳,反倒显得粉白,不沾脂粉的、最本真的濡湿柔软。
许霁青移开视线,扫了眼墙上的挂钟,突然开口,“生日礼物。”
苏夏微怔,“啊。”
“我有生日礼物吗?”
“有呀,”她大眼睛没和他对视多久,颊边就忍不住开始发烧,睫毛也有点颤,“但我其实也不清楚你到底什么取向……”
“我买了十多条睡裙,什么材质和款式都有,就挂在衣橱里,挨着我给你买的新睡衣,你、你进去的时候挑一件你喜欢的放床头。”
“等你洗完澡出来我就换好了,只要你喜欢,我就穿给你看。”
许霁青没说话,面容一如既往的冷静,眼神在暗光里看不清。
他嘴唇似乎动了动。
苏夏根本不想听他再问任何问题,热度从颊边烧到耳朵根,直推他后腰,“你再说话我就撤回了,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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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喝多了。
比起在波士顿那两天,许霁青这个澡冲得史无前例的慢,苏夏靠在床头刷了好一会儿手机。
大数据太吓人,她只不过在购物网站下了那么乱七八糟十几单,某薯刷一刷全都是标题摁头点击的精准讨论,各种过夜约会小贴士,还有心灵按摩帖,传授什么“宝宝你很美”五字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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