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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王景换上一身寻常儒衫,未着甲胄,也未带亲卫,只命心腹看好院落,尤其留意兄长王盖的动向。
他特意让貂蝉在房内弄出些轻柔的动静,让人误以为他在房中,随后悄无声息地带着两名亲卫潜出司徒府,直奔城外吕布军营。
辕门外,守卫见一儒生深夜来访,厉声喝问。
王景示意亲卫抬上木匣,一切都在按他预想的剧本推进。
“劳烦通传吕主簿,故人仰慕将军勇武,特献神兵,以助将军斩将破敌。”
王景心中冷笑:神兵如美色,最能蚀骨。吕布这头饥渴的猛虎,见到这份大礼,焉能不扑上来?
守卫见那木匣沉重,不敢怠慢,几人合力抬入营中。
中军大帐内,酒气混杂着皮革的味道。
吕布独自灌着劣酒,脚下已有三四个空坛。
每一次败于王景的画面和丁原那不屑的白眼,都在他脑中反复灼烧。
忽见亲兵抬入一巨大木匣,称是定制兵刃,心下疑惑。
木匣开启的瞬间,帐内烛光仿佛被那暗沉的戟身吸走,唯有月牙刃口折射出一线刺骨寒芒。
吕布喉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嗬声,如同猛兽发现猎物,呼吸骤停。
他几乎是扑上去,一把将画戟抓起。
五指握住戟杆的刹那,他浑身一颤,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彩,仿佛荒漠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甘泉。
七十几斤的重戟在他手中轻若无物,随意一挥,尖锐的破空声撕裂帐内沉闷的空气,戟风激得帐布猎猎作响。
“哈哈哈......神兵!天赐于我吕布的神兵!”
他抚戟狂笑,几日的郁气一扫而空,竟将脸颊贴上冰冷的戟杆,状极亲昵。
“赠戟者何在?”
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四射。
“辕门外,是一儒生。”
“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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