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诩飘零半生,所求不过安身立命,展其所学。”
“观将军气象,既可为诩遮风避雨,亦是能让诩这身谋算,不至于明珠投暗之地。”
“况且将军所图,非权倾一朝,而是......欲立新序。”
王景心中微震,这贾文和果然眼毒。
他不动声色:“立新序?先生此言何解?”
“破而后立。”
贾诩缓缓吐出四个字:“汉室倾颓,纲常崩坏,非修修补补可救。”
“唯有以雷霆手段,扫荡朽腐,重定规矩,方能再造乾坤。”
“将军行事,有秦末汉初霸王之勇,却无其刚愎;有揽权之心,却更重实效。”
“此等气象,方是乱世中真正能承载文和所学之主。”
这番话,已不是简单的投靠,而是理念的认同。
贾诩将自己与牛辅的决裂,提升到了道义与志向的层面。
王景看着他,忽然笑了:“好一个‘破而后立’!”
“文和先生,你看得透彻。牛辅之辈,只知争抢眼前腐肉,而我要的,是重整这猎场的新规矩。”
他向前一步,炉火将他身影拉得愈发高大:“先生之才,用于倾轧内斗,是明珠暗投。用于助我廓清寰宇,方是物尽其用。”
“既然先生认为我王某是可事之主,那么——”
王景目光锐利地看向贾诩:“牛辅联合白波、匈奴,先生既言其是沙上之塔,该如何推之?”
“白波贼寇,乌合之众,利则蜂拥,败则鸟散。”
“南匈奴,狼子野心,索求无度。”
“此三方联盟,根基浅薄,矛盾暗生。”
“将军可遣几人,潜入河东,散播谣言,言牛辅欲以白波、匈奴为前驱,消耗将军兵力,事后必将兔死狗烹。”
“再许以白波贼首重利,令其疑窦丛生。”
“至于匈奴,可暗示朝廷将开放边市,或另许他部好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