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惊议声起,王景目光如炬,直视张辽:“第八营,便命名为‘惊权营’!取意‘惊涛骇浪,权柄在握’!”
“即日起,由你统带,莫负我望!”
此言如巨石投湖,三军震动!
李傕、郭汜等宿将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张辽更是诧异,心潮澎湃,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末将张辽,叩谢主公知遇之恩!”
“必竭尽所能,扬‘惊权’威名,效死以报!”
就在“惊权”二字响彻校场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长沙郡,一个尚在总角之年的孩童,莫名地连打了三个响亮喷嚏,揉着鼻子,小脸上满是困惑。
校场上的震动余波未平,无数道目光,或惊愕、或羡慕、或不服,都聚焦在刚刚起身、意气风发的张辽身上。
这其中,一道目光尤为复杂,来自安定营主将张济。
他目睹年轻的张辽如何凭借一番对答便跃居高位,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既有对张辽的些许嫉妒,更有为自己那个勇武过人却仍籍籍无名的侄子张绣的强烈焦灼。
“张辽此子,确有其才...然我侄张绣,枪法已得真传,勇力更甚,如今却仍为一军吏,天道不公啊!”
......
回府后,张济在堂内踱步,拳背不时轻击掌心:“文远资历尚浅,竟得如此重用...绣儿勇力不下于人,缺的,正是一个在主公面前展示的机会!”
这时,邹氏款步走入,先为其斟满酒爵,待张济情绪稍平,方柔声道:“夫君稍安。卫将军眼明心亮,寻常引荐,好比画蛇添足,反露痕迹。”
她眼波微转,声音压得更低:“卫将军乃非常之人,妾身浅见,似这般雄主,耳听千遍,恐不如亲眼一见。”
“绣儿之才,是那藏在鞘中的利刃,不在口舌,而在鞍马之上。”
“若能令其‘亲眼得见’,胜过万语千言。”
张济闻言,蹙眉思索片刻,眼中精光一闪:“夫人的意思是......”
邹氏不答,只浅浅一笑,指尖蘸了酒水,在案几上虚画一柄长枪之形:“听闻卫将军常与吕、华诸将切磋武艺,最喜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