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显无遗。
却见王景并未取任何兵刃,只信手折下院中一节细竹,长约四尺,持于手中。
“你全力攻来。”
王景单手持竹,随意而立,周身空门大开。
张绣见状,少年心性顿起,低喝一声:“得罪!”
长枪如毒龙出洞,枪尖震颤,幻出数点寒星,直刺王景中宫!
这一枪已得迅疾狠准之要义,旁观的邹氏不由轻掩朱唇,张济亦是瞳孔一缩。
然而,在王景若隐若现的重瞳之下,那凌厉枪势轨迹清晰无比。
他身形微侧,枪尖堪堪擦着衣襟而过,就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刹那,手中细竹似缓实急地轻轻点出。
“啪!”
一声轻响,竹梢精准无比地戳在张绣右手腕的神门穴上。
张绣只觉整条右臂骤然一麻,如遭电击,气血瞬间阻滞,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哐当”一声,长枪坠地!
他僵立当场,满面难以置信——自己苦练多年的绝技,在对方面前,竟如孩童嬉戏?
短暂的死寂后,王景平淡开口:“枪法尚可,杀气不足。沙场搏命,非是戏台演武。”
这话语如冰水浇头,让张绣从震惊中醒来,脸上的血色褪去,旋即化为彻底的敬服。
他推开欲扶他的家仆,直接单膝跪地,抱拳过头,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张绣狂妄!今日方知何为天外有天!”
“愿拜入将军门下,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王景随手抛下竹竿,上前一步,亲手将他扶起。
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平淡,而是带着审视与期许:“你的根基不错,缺的是生死间的磨砺与真正的杀伐之气。”
“锋芒外露,尚需内敛。”
他略一沉吟,决断道:“明日便调入我的亲卫营,随我左右。待你见过血火,懂得收放自如之时,独领一军,绝非虚言。”
此言一出,张济与邹氏大喜过望,连忙上前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