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被撕开一道口子。
“是援军!”防线上的官兵又惊又喜,士气顿时高涨。
张闯在流民军中看得眼冒火,咬牙吼道:“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抄了后路!”
他急忙分兵,带着花脸兄弟往西侧扑,试图挡住肖威的冲击,双方的喊杀声瞬间在西侧炸成一团。
还没等张闯稳住阵脚,东侧又传来马蹄声。
焦家庄的护卫队列着整齐的阵型冲了出来,焦家三兄弟身披铠甲,手里的长枪闪着寒光,直扑流民北侧的侧翼。
“不好!东侧也有埋伏!”
流民里响起慌乱的呼喊,原本集中冲击正面的人潮顿时乱了套,有人想回防,有人还在往前冲,阵型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将台上的杜尚清眼中精光一闪,猛地转身:“三宝!”
“在!”
曲三宝早已按捺不住,攥着棍子的手青筋暴起。
“速去通知你师兄,让他带上所有骑兵准备出击!”
杜尚清的声音斩钉截铁,“直扑流民后方那座高台,斩将夺旗,给我端了他们的大营!”
“得令!”曲三宝一声大吼,转身就往将台下冲,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
终于要反击了!他能想象到骑兵冲锋时的雷霆之势,想象到流民首领们那张惊惶失措的脸——这场仗,该轮到他们了!
高台上的春申看着东西两侧杀出来的队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再挥令旗调兵,却发现手里的令旗在风中抖得不成样子。
防线前的流民还在往前涌,可侧翼的混乱已经像瘟疫般蔓延,而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传来了马蹄踏地的轰鸣。
——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擂响的战鼓,敲得人心里发颤。
“杀!”
韦修平一声怒喝,双刀在晨光里划出两道雪亮的弧光,率先跃出防线。
卷毛、刚子分持长枪护在左右,四百骑兵紧随其后,马蹄声踏碎晨露,像道黑色的闪电,直扑流民中军大营。
骑兵的铁蹄碾碎了地上的碎石,震得大地微微发颤。
最前排的流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迎面撞翻,惨叫声混着骨骼断裂的脆响,在队列里炸开一道口子。
韦修平的双刀舞得密不透风,左劈右砍,挡在前面的人要么被刀锋扫中,要么被战马撞飞,竟无一人能近他身侧。
卷毛在马上大吼,长枪如龙出海,一枪挑飞个举着锄头的流民,顺势横扫,又砸倒一片。
刚子则抡着厚背大刀,专砍流民的脑袋,马蹄过处,倒下的人哀嚎着绊住后面的脚步,为骑兵队清出一条血路。
四百骑兵结成楔形阵,像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扎进流民大军的腹地。
那些原本还在往前涌的流民,见骑兵杀来,顿时慌了神,有人转身就跑,有人举着农具乱挥,却哪里是对手?
骑兵的速度太快,冲击力太猛,前排的人被撞得人仰马翻,后排的人被挤得东倒西歪,原本密集的人潮瞬间被撕开一道宽宽的口子。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豹子哥在中军大营里看得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