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于让人们对于舰船产生兴趣,同时也有利于建造,这是比较普遍的认知。但是这些东西说是公开,实际上大多数时候也都只是本就有兴趣的人才会去了解的东西。”
他拿出抽屉里的那些材料,眯起眼睛。
“大凤你怎么想?”
“我想把那孩子救回来,无论把她带走的是谁。”
杨肆康把东西放了回去,关上抽屉。
“我也是这么想的。”
☆
铃木深月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如果以故事而言,大抵也就是个平凡乏味的故事罢了。
她的生活跟战争是沾不上边的,但是从曾祖父那里她仍然听闻了不少有关于世界大战的事迹。
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过去的故事往往是很吸引人的,但是战争作为故事从来都不够美好。
对于深月来说,曾祖父留在她脑海里最深刻的印象大概是脸上的伤疤以及他每次提起有关于战争的时候都会露出的遗憾的神情。
无论是深月的祖父还是父亲,似乎都已经听过了无数次曾祖父口中的那些故事。
这位长寿的老者即便是已经行动无法自理,但唯独在提起他曾亲身经历的那场战争的时候格外的清醒。
‘侵略本身就并不道德,而当我们的军队向无辜的平民开枪仅仅只是为了宣泄自身的欲望的那一刻起,一切的辩解都是徒劳,失败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这是深月的曾祖父每次必然会说的一句话,尽管他在那场战争中仅仅是海军中毫不起眼的一员,但他对于那场战争中重樱所犯下的罪行的态度格外的坚定。
‘犯下罪行需要赎罪,但否认罪行是连赎罪的资格都没有的。’
诸如此类。
但年幼的深月相较于这些听不懂的道理,她那时候更加在意的是在曾祖父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出现的那些战舰。
而深月的祖父同样是一名海军,对于深月来说她算是从小就听着有关于舰船的故事长大的孩子了。
可惜的是深月的父亲没有能够成为一名海军,因为舰娘们的发展越发成熟之后,传统的海军的需求变得越来越低,而深月的父亲很遗憾并没有成为指挥官的基本资格。
但深月的父亲在家传的木匠手艺上有着不俗的天赋,于是深月理所当然地学会了用家里几乎是常备的各类边角材料制作一些小玩具。
在深月长大之前,年迈的曾祖父已经去世了,而祖父也在几年后随之而去。
深月的母亲早年间死于一场意外,但对于意外的具体内容,父亲总是不愿提起。
但深月逐渐长大之后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猜想,毕竟父亲每次和其他人一起去宣扬反战、承认重樱曾犯下的罪行这类活动之后,回家的时候总是带着伤的。
但父亲每次回来的时候哪怕是带着伤也完全都不在乎,他总会郑重其事地说着有关于那些事情的重要性。
直到一年前,父亲组织了一次游行,前往阻止那些意图参拜那座在他口中应该被炸毁的神社的人。然后就没有能回来。
那些人说父亲是失足从楼梯上摔下去摔死的,可他们甚至没有让深月见到父亲的尸体,而是送回来一个小小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