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长风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稍稍为她稳住伤势。
随后他才转向萧瑟说道:“你并非有意逃避。”
“只是时机未到。”
萧瑟站在原地如同一尊石雕,语气冷淡:“她说得对。”
“有多少人为我而来,就有更多人为此付出性命。”
“当年我离开天启时,已有许多人死去。”
“他们曾是我年少时的伴读,读书时的同窗,甚至还有教我马弓的师父。”
“如今我若重返天启,又将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司空长风低声说道:“因为你与常人不同。”
萧瑟轻轻摇头,转身离去,背影孤寂如风。
“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唐门。
唐怜月如今是唐家的掌权者,但他的年龄与这一身份并不相符。
然而在影响力和威望上,他丝毫不逊色于以往的唐老太爷。
不仅因为他曾在叶字营面前,仅凭一句话就让整支军队退去;
更因为他曾出席赵凌云的婚礼。
这是极高的荣耀,能在江湖上坐上上席的人,万里挑一。
可是,如今唐门之中,
再没有一个人能获得唐怜月的完全信任。
唯有站在他身旁、最受器重的亲传弟子,唐莲。
唐莲坐在唐怜月对面,看着这位沉默寡言、似有无数面孔的师父。他迟疑开口:“师父,我在唐门也住了月余。”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现在的唐门,到底站在哪一方?”
“是雪月城这边?”
“还是依旧支持天启城的白王?”
唐怜月轻轻抿了一口茶。
他本爱饮酒,但自从执掌唐门后,酒就喝得少了。
“唐门从不参与朝堂之争,这是百年来立下的规矩。”
“前代老太爷不守这条规矩,听从白王之言,想要覆灭雷家堡。”
“最终,不仅老太爷身陨,唐门也几近崩塌。”
“如今雷家堡对我们虎视眈眈,雪月城也不再信任我们。”
“再加上你所说的情形,我们还无意中得罪了老字号温家和剑心冢。”唐莲嘴角微动,心绪复杂。
若非有道剑仙的庇护,唐门如今恐怕早已无法立足北离。
唐怜月看不透唐莲的心思,继续说道:“若不是因道剑仙的婚礼,我们如今的处境只会更糟。”
“我们已深陷泥潭。”
“想重新与雪月城结盟,已非易事。”
“温家与雷家堡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哪怕现在的唐老太爷是我,唐门,依旧是他们想要铲除的那个唐门。”
“白王如今知晓我们的困境,自然觉得我们已无选择。”
“但他清楚,我绝不会选择他。因为我与琅琊王曾是旧识。”
“再说一次,唐门从不插手朝廷之争,这是百年的铁律。”
“老太爷犯了错,我不会再犯。”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