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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然趁机拿下两名黑袍人,从他们怀中搜出半截残破的兽皮卷,上面画着如何用蚀灵蚁破坏灵脉、逼迫定魂珠全力修复的图谱。“好狠毒的心思!”李慕然气得胡须发抖,“他们想让定魂珠过度消耗,最后灵脉枯竭,珠子也变成死物!”
婉清看着兽皮卷上的图谱,突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失衡’的例子吗?先辈说,定魂珠的力量就像春耕,过度浇灌会淹了庄稼,放任不管会旱死幼苗。”她将兽皮卷与手记对比,发现两者的纹路竟是镜像——邪修想走极端,而正确的方法,恰恰藏在两者的中间。
陆辰的仙葫突然飞向听涛窟的水潭,葫口对着定魂珠轻轻一点,珠身立刻分出一道柔和的光,顺着潭水流出洞外,在西域方向凝成一道彩虹。张猛传来消息,说碎星溪的溪床上,原本干涸的石头正渗出清水,蚀灵蚁的封印符被定魂珠的光包裹着,变得更加牢固。
“原来如此。”陆辰望着那道彩虹,仙葫在掌心微微发烫,“不是要控制它的力量,是要听懂它的节奏。”
守珠人老者将鱼竿扔进潭底,锁链发出沉闷的落水声:“我守了百年,才明白困住珠子的不是锁链,是我自己的执念。”他看向陆辰,眼神里带着释然,“星衍族的后人,这珠子该交给能让它自由呼吸的人了。”
婉清的手记上,新的字迹正在浮现:“灵脉如弦,过紧则断,过松则哑,调弦之人,当知其心。”陆辰握住仙葫,感觉定魂珠的力量顺着手臂流淌,不再是之前的汹涌澎湃,而是像呼吸般柔和——他突然懂得,所谓挑战,从来不是征服,而是学会与力量共生。
洞外的争执渐渐平息,各派修士看着西域方向的彩虹,脸上露出敬畏。李慕然走上前,递来一枚玉牌:“各派决定成立‘灵脉盟’,由你我共同监管定魂珠的使用。”玉牌上刻着定魂珠的图案,边缘镶着星衍族的符文。
陆辰接过玉牌,仙葫与玉牌相触的瞬间,传来清脆的共鸣。他知道,研究宝藏力量的路还很长——比如如何让定魂珠的修复节奏与四季同步,如何应对蚀灵蚁这类古老的威胁,甚至如何说服更多人相信“平衡”的道理。但此刻,看着婉清手记上不断生长的新纹路,听着张猛在洞外指挥各派修士帮忙加固碎星溪的封印,他忽然觉得,这些挑战不再可怕。
毕竟,定魂珠的光还在流淌,仙葫的共鸣还在持续,而身边的人,正与他一起,学着听懂灵脉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