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斧头对着房门就是几下。
“哐!哐!哐!”
整扇门板卸下来,连门框带门槛全收走。
“让你们没门!”
转头又去拆窗户。
木窗框哐当掉地上,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
“透风凉快吧?”
院子里能拆的一样不落。
晾衣绳?扯了!
水缸?搬走!
柴火堆?连根树枝都不留!
最后抡起斧头砍房梁。
“这木头还是我爹当年砍的!”
“咔嚓”几声,房梁歪了一半。
黄云辉赶紧支根棍子顶着,把两根房梁全收进空间。
“冻死你们丫的!”
屋里翻得底朝天。
连炕席都卷起来,露出底下发霉的稻草。
“真他妈埋汰!”
黄云辉把宋桂芳的裤腰带抽出来,跟黄宏隆的裤子绑一块儿。
“亲母子,得整整齐齐!”
临走前还不忘往炕洞里浇瓢凉水。
“嗤——”
灶灰腾起老高,糊了娘俩一脸。
“够你们喝一壶的!”
黄云辉把假推荐信塞回自己兜里,往桌上一趴。
领口再洒点酒,酒瓶子往脚边一踢。
就两字,装醉就成了!
“呼——呼——”
鼾声打得震天响。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宋桂芳是被冻醒的。
“嘶——”她一个激灵坐起来,脑仁儿疼得像被驴踢了。
睁眼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我的妈呀!”
房梁歪了半截,窗户剩个窟窿,冷风呼呼往里灌。
炕上就剩层破草垫子,连被褥都没了!
“宏隆!宏隆!”宋桂芳一巴掌扇醒儿子:“咱家遭贼了!”
黄宏隆迷迷瞪瞪一抬头,“噗通”从条凳上栽下来。
连炕席都让人卷走了!
“我的自行车呢!”
他光着屁股往院里冲,裤腰带还跟亲妈绑一块儿呢!
“咣当!”
母子俩摔作一团,抬头看见院子比狗舔的还干净。
晾衣绳、水缸、柴火堆......毛都不剩!
“天杀的贼啊!”宋桂芳拍着大腿干嚎:“连腌菜缸都偷啊!”
黄云辉适时“醒”了,揉着眼睛往外走:“咋这么吵......”
话没说完就“惊呆”了,啧啧了两声:“二婶,咱家要搬家啊?东西都搬走了哇?”
“搬你娘个头!”黄宏隆气的一蹦三尺高,指着黄云辉鼻子骂:“肯定是你个小畜生干的!”
宋桂芳扑上来就扯他领子:“昨儿灌醉我们偷东西!赔钱!”
邻居们早被吵醒了,乌泱泱围在院门口。
“嚯!这贼够狠的啊!”
“连门板都卸了?”
“老黄家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