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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云辉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暖和的瓦房。
哐当!
厚实的木门关上了,也关掉了外面所有的污糟。
插好门栓,黄云辉拍拍手,走到新砌的炕边,伸手摸了摸炕面。
他三两下扒掉外衣,钻进被窝。
身下是热乎的炕,心里头是五十块钱的进账,还有那俩瘪犊子未来三个月挑大粪的美好前景。
“啧,真他娘的舒坦!”
黄云辉满足地叹了口气,裹紧被子,没一会儿,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月光清冷。
场院里,被捆着的赵山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混着脸上的泥和鸡屎,冻成了冰碴子。
旁边的王盈盈被熏得直干呕,却连动都动不了。
新的一天,太阳还没冒头,但对他们俩来说,这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这段时间。
赵山河和王盈盈那俩货被罚去挑大粪,整个红旗分场都清静了不少。
黄云辉的日子也彻底安稳下来。
瓦房住着,新炕睡着,暖和又舒坦。
空间里半亩水田的稻子金黄饱满,眼瞅着就要熟了。
菜畦里的小白菜、水萝卜更是水灵灵脆生生的,摘一把就能下锅。
手里头有粮有肉,心里头不慌。
隔三差五,黄云辉就揣上那杆老土铳进山转悠。
运气好时,能打到野鸡兔子打打牙祭。
就算空手回来,也权当活动筋骨了。
这山林子,成了他专属的肉铺子。
他那修理的手艺,更是成了香饽饽。
不光是红旗分场,附近几个公社和屯子的铁疙瘩们,拖拉机、抽水泵、柴油发电机,甚至公社广播站那台老掉牙的扩音器,但凡闹了毛病,找不着人修,一准儿想到他黄云辉。
胡大军也乐得放人,反正工分给黄云辉算得足足的,黄云辉也从不推脱,扛上他那套简陋的工具包就走。
这跑的地方多了,见识也广了。
公社和屯子的人看他手艺好,人又实在,修好了机器,除了工分,有时还塞点山货、鸡蛋,甚至偷偷给点零碎票子当辛苦钱。
黄云辉来者不拒,都笑眯眯收了。
空间里地方大,啥都能存下。
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滋润,兜里也攒下点硬通货。
几天后,寒气越发浓重,地头的霜花一早就挂上了叶片,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响。
天还没大亮,胡大军披着厚棉衣,站在场院中间,一锣一鼓地敲起来,把还在眯着的众人都叫了出来。
“都集合!今天有事儿安排!”
一听是有大事,社员们不敢磨蹭,男的披衣裳、女的扎头巾,呼啦啦围了过来。
“队长,咋啦?这么早?”
“不会又抓啥坏人吧?”
“不是,那事儿前几天不是都处置了……”
“哼,还想坏事儿?看那俩屎人最近被熏得像狗一样,还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