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洞又变得空荡荡。
在黑市转悠了两圈,黄云辉买了五头牛犊和羊犊子,趁着没人注意,他大手一挥,全都放到空间里。
按照空间的生长速度,这些牛羊一个月就能长得膘肥体壮。
到时候不管是吃肉,还是用来拉车,都是顶好的。
等他回到招待所,日头已经爬得老高。
一行人这才赶着牛车,朝着村口前去。
牛车吱呀晃进红旗分场场院时,日头已经偏西。
胡大军正背着手在粮仓门口踱步,瞧见空车回来,脸上褶子立刻笑开了花。
“好小子!真行!”胡大军几步冲上来,蒲扇大手重重拍在黄云辉肩膀上,震得他棉袄扑起一层灰。
“粮都交上去了?批条呢?快给我瞅瞅!”
黄云辉从怀里掏出那张盖着红戳的入库单。
胡大军一把抢过去,手指头点着一等粮那三个字,嘿嘿直乐,眼睛眯成两条缝:“好!好哇!一等!”
“云辉,卫东,你们几个,给咱分场立大功了!”
胡卫东嘴快,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倒了出来。
“胡大军!您是不知道!粮站那帮龟孙子,心比锅底还黑!”
“还没到粮站呢,路上就蹦出个拦路要钱的,说是王站长侄子!”
“进了门,那验粮的狗腿子还想卡咱们,没那啥狗屁票,就要给咱粮打劣等!”
胡大军脸上的笑瞬间冻住:“啥?还有这事儿?”
黄云辉接过话头,声音平静,把事情经过三言两语讲了。
说到录音机和捆人那段,胡卫东在旁边激动得直比划。
“王富贵这老王八!”胡大军听完,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一脚踹在旁边草垛上,干草扑簌簌往下掉。
“一年比一年黑!去年压秤,前年克扣,今年他娘的干脆当起山大王了?”
“还他妈道路养护费?我养他祖宗!”
他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像铜铃。
“云辉!干得好!对付这种披着官皮的豺狗,就得下狠手!”
“捆得好!录得好!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再敢伸爪子,咱就跟他干到底!”
“分场全体老少都站你这边!”他吼得震天响,唾沫星子在夕阳里闪着光。
在胡大军的叫骂中,晚饭哨子响了。
公社食堂里人头攒动,大锅白菜炖粉条,清汤寡水,漂着几点油星。
窝窝头硬邦邦,咬一口直掉渣。
黄云辉端着碗,一眼就看见角落里的林晚秋。
她小口啃着窝头,脸颊被灶火熏得微红,额发汗湿了几缕,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挨着她坐下。
“回来了?”林晚秋抬头,眼睛亮了一下,声音细细的。
“嗯。”黄云辉把自己碗里一块稍厚点的粉条夹到她窝头上:“路上很顺利。”
林晚秋脸更红了,没吭声,低头小口吃着那块粉条。
周围人声嘈杂,他俩之间却像隔开一小块安静的天地。
黄云辉几口扒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