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得乐死?
黄云辉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和溅上的血点,看着那四头猎物,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走过去,踢了踢最后那头被勒毙又被轰碎脑袋的公鹿,弯腰捡起那根沾满血污的麻绳,在雪地上擦了擦。
“还不错。”他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轻松和笃定。
“够泡三坛好酒了!”
远处的山林里,受惊的鸟雀扑棱棱飞起,鹿群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寂静重新笼罩山谷,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和两个猎人粗重的喘息。
浓烈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黄云辉顾不上歇气,立刻拔出腰间的猎刀。
“别傻愣着,赶紧放血!冻住了就糟蹋好东西了!”
胡卫东这才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忙不迭地应着:“哎,哎,就来!”
两人也顾不上冷了,掏出随身带的锋利猎刀和几个擦得锃亮的大号军用水壶。
黄云辉动作最快,几步走到最先倒下的那头最大公鹿旁边。
一手揪住鹿头,一手用刀在鹿脖颈处熟练地一划一挑。
暗红滚烫、冒着丝丝热气的鹿血立刻像小喷泉似的涌了出来。
他赶紧把水壶口凑上去,咕嘟咕嘟地接着。
胡卫东也赶紧照葫芦画瓢,扑向另一头还在微微抽搐的公鹿,放血接血。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更重了,混合着冰冷的空气,有点刺鼻。
但两人脸上全是兴奋,这可是好东西!
全靠着这玩意儿给林晚秋换前途呢。
很快,三个沉甸甸的军用水壶就装满了浓稠温热的鹿血。
黄云辉仔细地拧紧盖子,又用带来的破麻布在外面裹了好几层,塞进怀里贴身捂着,生怕冻住了。
“辉子哥,还有一头呢!”胡卫东指着那头被土铳轰了脑袋的鹿,它的血也正汩汩地流进雪地里。
“这个也接点?反正也淌了。”胡卫东有点舍不得。
“算了,接够三壶就行,多了也带不走。这头血也凉了,品质差些。”黄云辉摆摆手,开始处理猎物。
“抓紧时间,把鹿心鹿鞭这些好玩意儿割下来,肉也得赶紧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