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刀刃在冻硬的猪皮上游走,发出嗤嗤的轻响。
陈石头一边笨手笨脚地剥着狼皮,一边偷瞄黄云辉。
见黄云辉眼神锐利,他默默地加快了手上剥狼皮的速度,心里那股子敬畏,又添了几分沉甸甸的东西。
山风卷着浓烈的血腥和硝烟,吹过这片刚刚经历生死搏杀的山坳。
很快,都收拾好了。
趁着那小子没注意,黄云辉装作把野猪肉盖起来,实际上全都收进了空间里。
其他的都丢到木排上,拖下山省事儿一点。
山风卷着血腥味和硝烟,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
日头偏西,寒气更重了。
“辉哥,这…这分量,咱俩拖下山,怕是得摸黑。”陈石头看着堆得像小山的木排,有点发怵。
他肩膀还火辣辣地疼,刚才被那大狼吓得腿软的后劲还没完全过去。
“慢点走,总比扔山上喂狼强。”黄云辉把五六半重新背好,猎刀插回后腰,试了试木排的绳子,还算结实。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黄云辉在前面拖拽,陈石头在后面推搡。
沉重的木排压在冻硬的土坷垃和残雪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速度慢得像蜗牛爬。
下到半山腰,林子密了些,光线更暗。四周静得只有木排的摩擦声和他们粗重的喘息。
“辉哥…”陈石头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紧张:“前面好像有人声?”
黄云辉脚步一顿,侧耳细听。
风里隐约传来几声粗嘎的调笑,还有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
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山道上。
陈石头脸色变了变,声音更低了,带着点惶恐:“辉哥,这年头在山里,撞见人比撞见野兽还他娘的悬乎!”
“啥人都有,抢东西的,黑吃黑的…要不,咱绕道?”
这年头的确如此。
山里广阔,见到人比见到熊瞎子还吓人。
多少老猎户都是折在山上的。
至于是被山里的畜生给咬死了,还是被人给祸害了,都不知道。
但黄云辉有空间,有枪。
压根没在怕的。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管他来的是人是畜生。
全都别来沾边。
黄云辉眯了眯眼,看着前面影影绰绰的林子。
“绕?拖着这堆东西绕到什么时候?天黑透了更麻烦。”他手上加了把劲,继续拖着木排往前走。
“跟紧点。”
刚拐过一片乱石堆,前面山道豁然开朗一点,三个穿着厚棉袄、缩着脖子的男人正围在一起抽烟,火星子在昏暗里一闪一闪。
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动静,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为首的是个瘦高个,脸挺长,颧骨凸着,眼神带着股子阴鸷。
他旁边两个,一个矮壮敦实,另一个贼眉鼠眼。
三人看到木排上那堆东西,尤其是那几只捆着、还在哼唧的小猪崽,眼睛瞬间就亮了。
“哟呵!”那瘦高个拖着长腔,嘴角咧开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