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野猪肉是不少,可凭空变出来,那不成活靶子了?
思来想去,最实在的还是肉。
山里野物多,打回来,腌成腊肉熏肉,能存好久。
这玩意儿硬通货,顶饿解馋,关键时候能救命,老两口自己吃或者跟农场换点东西都方便。
分量足,往房梁上一挂,看着就踏实。
黄云辉心里有了主意。
他放下碗,抹了把嘴,看向林思明:“爸,明天有空没?”
林思明抬起头:“嗯?有,场里这几天没啥要紧事。”
“那好。”黄云辉站起身:“爸,您跟我进趟山吧。”
“进山?”林晚秋和杨素琴都看了过来。
“嗯。”黄云辉语气平常:“趁我还在,再弄点东西回来。家里存点肉,总没坏处。爸跟着认认路,以后场里需要,您也能指点指点。”
林思明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赶紧点头:“好,好!”
他明白女婿的心思,这是给他留后路,让他在这农场更有分量。
杨素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叮嘱:“那…那你俩可千万小心点,山里头不太平。”
“放心吧妈。”黄云辉应了一声。
一家子说了会话,这才安安稳稳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灰蒙蒙的。
黄云辉背上五六半,腰里别着把匕首。
林思明也换了身利索的旧工装,背着个空背篓。
“走了。”黄云辉招呼一声。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冻得梆硬的土路,朝着远处那连绵起伏、覆盖着薄雪的贺兰山走去。
这地界高,夜里气温低,雨水都凝成了雪沫子。
山风卷着雪沫子抽在脸上,刀子似的。
林子里的雪比外头深,一脚下去能没过脚踝。
黄云辉端着五六半,眼神像鹰隼,扫过挂满霜挂的枯枝和乱石堆。
林思明背着空背篓,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呼出的白气瞬间被风吹散。
他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新奇。
这深山老林,跟他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矿脉岩石,完全是两个世界。
“嘘。”黄云辉猛地顿住脚,抬手示意。
林思明立刻屏住呼吸,顺着女婿的目光看去。
前面一片稀疏的灌木丛边,枯黄的草窠子里,几点艳丽的色彩在晃动。
“爸,看好了。”黄云辉声音压得极低,反手把五六半背到身后,右手却悄无声息地摸向腰后。
是那把磨得雪亮的猎刀!
林思明还没明白过来,只见黄云辉腰身猛地一沉,整个人像张拉满的弓!
右脚蹬在一块凸起的冻石上,身子借力暴射而出!
动作快得像一道贴着雪皮刮过的黑风!
那野鸡刚警觉地抬起头,一道寒光已经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旋转着飞射而至!
噗嗤!
精准无比!
猎刀深深扎进野鸡的脖子,刀柄兀自嗡嗡颤动!
野鸡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