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获不小,这次够修路的兄弟们饱餐一顿了。
两人扛着沉甸甸的猎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狍子的血腥味混着狗獾的膻气,在山风里飘散。
远远地,就看见工地上人影晃动,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没停歇。
“哟,回来了!”眼尖的社员喊了一嗓子。
这一声像是往热油锅里滴了水,整个工地轰地一下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黄云辉和胡卫东肩上那三头棕黄带血、膘肥体壮的狍子,还有那只肥嘟嘟的狗獾。
“我的老天爷,三头狍还有只狗獾,这得多少肉啊!”
“辉子哥,卫东,你们这是把山神爷的围场给端了吧?”
“瞧瞧这狍子,真肥!够咱们全队人吃个肚儿圆了!”
七嘴八舌的惊叹和欢呼声几乎要把山坡掀翻,人人脸上都笑开了花。
一天的疲惫仿佛被这沉甸甸的收获一扫而空,只剩下对油水的渴望和对黄云辉的佩服。
黄云辉把肩头最大的那头公狍子卸下来,重重地放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土。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脸上也带了点笑模样:“运气好,碰上群傻狍子。大家伙儿加把劲儿,把最后这点石头渣子清了,咱们就收拾收拾,准备开饭!”
“好嘞!”
“干活干活!赶紧干完吃肉!”
“听见没,辉子哥发话了,麻利点!”
众人像打了鸡血,嗷嗷叫着重新抄起家伙,干劲儿比刚才更足了。
铁锹洋镐挥舞得飞快,叮当声比刚才更密集更响亮。
黄云辉环视了一圈热火朝天的工地,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不远处那棵大石头旁。
老张头正快步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没消下去的怒气,胡子一翘一翘的。
“辉子,你可回来了!”老张头凑近了,声音压低了,但火气一点没减,他朝着那块大石头方向努了努嘴,眼神里满是鄙夷和气愤。
“你看看那仨玩意儿,你前脚刚走,后脚就躺下了,我说一句,那姓周的能顶十句,还骂我是老东西!”
“说什么他躺着也是为集体保存体力,工分一分不能少。简直…简直是无赖到家了!”
黄云辉顺着老张头指的方向看去。
那块背风的大石头底下,周金宝裹着半新不旧的蓝棉袄,蜷缩在草窝子里,睡得正沉,甚至还微微打着鼾。
他旁边,王强和李有福也东倒西歪地靠着石头,脑袋一点一点,显然也睡得迷糊了。
三个人跟工地上的热火朝天格格不入,像三滩烂泥。
黄云辉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里没什么温度:“行啊,喜欢睡就让他睡着。老张叔,别管他们,也甭叫。咱们干咱们的活儿。”
“可…可这工分?”老张头有点不甘心。
“工分?”黄云辉哼了一声。
“放心,一分都跑不了他的。不过,是扣是给,怎么个给法,我说了算。”
“让他们睡,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