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中停放着一口乌木棺材,四周一片素白,气氛肃穆。
李瓶儿一身重孝,头戴白花,俏脸略显苍白憔悴,立于棺侧,强撑着精神。
武植上前,接过旁边家仆递来的三炷香,对着灵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将香插入炉中。
按照规矩,李瓶儿作为未亡人,需得给前来吊唁的宾客还礼。
她强忍悲戚,对着武植敛衽一福:“有劳武老板挂念……”
武植趁着她还礼抬头的瞬间,飞快地递了个眼色过去。
李瓶儿心头微微一动,瞬间便明白了武植定是有话要单独问她。
她微微侧身,对旁边的贴身丫鬟翠香低声吩咐:“翠香,你先替我在此处照应片刻。”
翠香连忙点头应下:“是,夫人。”
李瓶儿这才对武植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避开灵堂里的人群,穿过一条抄手游廊,来到了相对僻静的后院花园。
武植停下脚步问道:“瓶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子虚身子骨虽说不算硬朗,也不至于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
李瓶儿似乎早就料到武植会有此一问,她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唉……”
“武大哥有所不知啊……”
“花子虚那身子骨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偏生他又不懂得半分收敛,几乎夜夜笙歌,终日沉溺于床笫之欢,离了那助兴的药物,便……便不行了。”
李瓶儿说到此处,俏脸飞过一抹红晕继续说道:
“他每次与女子……行房,都需依赖一种名叫‘欢喜散’的烈性春药。”
“那药虎狼之性,最是伤身!”
“昨夜在翠红楼,想是一时贪欢,服食了过量的欢喜散,结果就脱阳死在了那解语姑娘的肚皮上。”
武植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
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为了片刻欢愉,连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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