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干娘,你这是怎么了?”
“可曾请郎中来看过?”
听到有人说话,王婆浑浊的目光先是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聚焦,看清了来人是西门庆。
下一刻,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干瘪的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
“呜……”
王婆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随即猛地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嘶哑难听:
“哎哟!我的大官人哪。”
“您可算来了,您要为老身做主啊!”
“老身……老身冤枉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没什么力气。
西门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哭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皱眉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王婆抽抽噎噎,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道:
“大官人……您……您前几日给老身的那五十两银子……”
“当晚……当晚就被人给偷了啊!”
“连带着老身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全都没了!一个铜板都没剩下啊!”
“什么?”西门庆闻言,脸色也是一变。
那五十两可是他给王婆办事用的,竟然被偷了?
王婆见西门庆变了脸色,哭得更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控诉:
“大官人,您是不知道啊!”
“那挨千刀的天杀的贼,不止偷了老身的钱!”
“他还不是人啊!”
“他竟然往老身的茶叶罐子里……下了泻药!”
“第二天,那些来喝茶的老主顾,一个个回去就上吐下泻。”
“这事一传开,没人再来茶楼。”
“老身去报官,衙役就过来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就没下文了。”
“大官人哪!您说说,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