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场的家丁,天还没亮透亮就自己主动来去了县衙。”
“现在人就在县衙大堂外面跪着,说是要击鼓鸣冤,请老爷主持公道。”
“什么?”张知县再次被震惊到了。
主动来县衙?
“快,更衣,立刻备轿去县衙。”张知县道。
……
等张知县到了县衙,只见平日里还算肃静的县衙门口,此刻乌泱泱围满了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百姓。
青石板地面上,一个身着素白衣裙、头上简单簪着一朵白花的俏丽女子,正领着七八个家丁,齐刷刷跪在那里。
那女子身形纤弱,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低声啜泣,正是那死了丈夫没多久的花府主人——李瓶儿!
家丁们一个个脸上身上都有伤,看起来颇为狼狈。
李瓶儿看到张知县的官轿落地,她立马大喊道:
“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张知县冷眼扫过李瓶儿,又瞥了一眼旁边那几个鼻青脸肿、衣衫带血的家丁。
他沉着脸道:
“有何冤情,升堂之后再细细讲来。”
“本官在此,自然会明察秋毫,还你一个公道!”
片刻之后,县衙大堂。
张知县端坐于公案之后,两侧衙役手持水火棍,威风凛凛。
“威……武……”
随着堂威喊起,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张知县猛地一拍惊堂木。
“堂下李氏,将西门庆昨夜在你府中身死一事,从头到尾细说与本官听。”
“胆敢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官堂上无情。”
李瓶儿闻言,先是重重地磕了个头,然后才带着哭腔说道:
“大人容禀……”
“当初我家官人花子虚还在世的时候,那西门大官人仗着自己有几分权势,三番五次来骚扰奴家。”
“奴家每次都严词拒绝了他。”
“谁知我家官人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