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意外。
是有人在动了手脚。
肯定是那梁山的水鬼在凿船。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刀,指向漆黑如墨的湖面,声嘶力竭地怒吼:
“弓箭手!!”
“朝着水下,给老子放箭。”
“射!!”
一声令下,残存船只上的弓箭手们如梦初醒,纷纷张弓搭箭。
“咻咻咻——。”
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过境,疯狂地扑向船只周围的水域。
“噗!噗!噗!”
利箭入水,只激起一连串微不足道的水花,然后便无声无息地沉入湖底。
除了水声,还是水声。
没有惨叫,没有浮起的尸体,更没有阻止船只下沉的半分效果。
冰冷的湖水,依旧“咕嘟咕嘟”地,从船底的破洞中疯狂涌入。
黑暗中,一名懂些水性的亲兵冲到郝思文面前,脸上满是绝望。
“将军,没用的。”
“这洞根本不是在水里现凿的。”
郝思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双眼赤红。
“你说什么?”
那亲兵颤抖着指向船舱,声音带着哭腔。
“末将刚才潜下去摸了,那洞口边缘光滑,分明是早就钻好,用木塞和油泥堵住。”
“只要在水里轻轻一捅,木塞脱落,这船……这船就完了啊!”
“这分明是我们在登船之前,就有人动了手脚。”
“登船之前……”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郝思文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收缩。
那些卑躬屈膝,满脸淳朴,口口声声“官军剿匪,我等愿鼎力相助”的渔民。
他明白了。
什么狗屁渔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