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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元景,这老匹夫,竟敢阴我。”
高俅气得浑身发抖,在房中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大人何故如此盛怒?为帅出征,本是荣耀,何愁之有?”
一人缓步走出,正是高俅的心腹幕僚,荀智。
高俅一见是他,怒气稍敛,但仍是满脸愁容。
“荣耀?荀先生,你有所不知。那梁山水泊,易守难攻,
童贯十万大军尚且铩羽而归,我岂不是去送死?”
荀智微微一笑,捻着短须,显得胸有成竹。
“大人此言差矣。”
“先前童贯、呼延灼等人之所以屡战屡败,非是兵不精,将不勇,实乃地利不在我手。”
“梁山贼寇盘踞水泊,陆路难通,我军战船简陋,难以深入。此消彼长,焉能不败?”
高俅闻言,脚步一顿,皱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荀智眼中精光一闪,压低了声音。
“陛下让大人便宜行事,大人何不将那金陵水师调拨过来?”
“到时候以水路为主攻,调山东、河北十节度使大军,
封锁其所有陆路出口,断了梁山贼寇的粮草外援。”
“他梁山的地利,在真正的水军面前,不过是笑话罢了。”
“届时,水陆并进,他武植插翅难飞。”
一番话,说得高俅眼前一亮,仿佛拨云见日。
“妙!妙啊!”
高俅一扫先前的颓丧,脸上重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荀先生真乃我的子房,就依你之计,我立刻传令,征调人马。”
……
朝廷大军将至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梁山泊。
聚义堂内。
武植端坐于虎皮大椅之上,神色凝重。
“诸位兄弟,探马飞报,高俅老贼亲任元帅,正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