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已双腿猛夹马腹,手中铁槊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刺向林冲。
林冲双目一凝,不闪不避。
“来的好!”
他暴喝一声,手中丈八蛇矛如毒龙出洞,猛地向上疾刺。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火星迸射。
矛尖精准地点在铁槊之上,两人胯下战马竟同时嘶鸣着后退了半步。
林冲心中微惊,这厮好大的力气。
而党世雄更是心头大骇,他这全力一槊,足以开碑裂石,竟被对方轻描淡写地一矛挡开,枪杆甚至纹丝不弯。
“再来!”
党世雄怒吼着,将铁槊舞得虎虎生风,招招都是势大力沉的猛攻,直取林冲周身要害。
林冲却是丝毫不乱,将家传的林家枪法施展到了极致。
长矛在他手中,时而如灵蛇吐信,刁钻狠辣;时而如狂风扫叶,密不透风。
任凭党世雄攻势如何狂猛,他的蛇矛总能于间不容发之际,格挡、引开,并寻隙反击,枪枪不离对方咽喉、心口。
“叮叮当当!”
两人在阵前快马相交,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便斗了三十回合,竟是杀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城楼之上,高俅看着此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他抚着胡须,故意将声音提得老高,好让阵前的林冲听得一清二楚。
“林冲,你这忘恩负义的囚徒。”
“想当初,本帅念你有些武艺,饶你一条狗命,已是天大的恩德。
你却不知好歹,反投草寇,与朝廷为敌。”
林冲听得高俅的声音,枪法微微一滞,眼中怒火更盛。
高俅见状,笑得更加阴冷,继续用言语诛心:
“你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与丧家之犬何异?
恐怕你还不知道,当初你那貌美如花的娘子,被我儿已经照顾多日吧?哈哈哈……”
恶毒的笑声,如同一柄柄尖刀,狠狠扎进林冲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