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梁山宣布招兵,要保境安民之时,那些青壮汉子,甚至半大的少年,争先恐后报名参军的盛况。”
“他们将家中仅有的余粮,将自己亲手打制的兵器,送到我们军中。
他们说,只要能打跑辽狗,不再受辽人欺压,让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此情此景,武某……如何能退?如何敢退?”
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情真意切。
萧烈静静地听着,那双饱经风霜的眸子里,情绪翻涌。
他仿佛能看到武植所描述的画面,能感受到那份军民一心的滚烫热情。
良久。
“唉……”
萧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缓缓坐回了椅子上,神情说不出的落寞与感慨。
“老夫镇守边关数十年,自问也算尽忠职守,却……却也从未见过百姓如此拥戴。”
“武寨主,你梁山,已是深得民心了。”
这话,既是赞叹,也是一种无言的悲哀。
他为之奋斗一生的朝廷,早已失去了民心。
“爹!”
萧云戟见状,立刻上前一步道:
“既然如此,您还犹豫什么?”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的朝廷,早已不是我们萧家需要尽忠的朝廷了。”
“武寨主替天行道,深得民心,这才是值得追随的明主。”
“云戟,住口!”萧烈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他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我萧家世代忠良,世受国恩……怎能,怎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我若投了梁山,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爹!”萧云戟急得眼眶泛红。
武植见状,知道火候已到,他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萧将军,武植曾听过圣人孟子之言。”
“民为贵,社稷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