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兀自嗡嗡作响,颤动不休。
只差三寸,刚才那一箭便能贯穿他的天灵盖。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童贯的全身。
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双腿发软,竟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狼狈不堪。
远处,梁山阵中,一名银袍小将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宝弓。
正是“小李广”花荣。
他朗声喝道:
“若不是念在你乃宋人,这一箭,定要你狗命。”
童贯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什么威严。
他像一只丧家之犬,在亲卫的簇拥下向着大营深处逃去。
眼前这一幕,让所有的边军将士都看呆了。
随即,边军将士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出浓浓的鄙夷。
这就是统领他们的主帅?
贪生怕死,懦弱如鼠!
他们想起了当年跟随萧烈将军的时候。
面对十倍于己的辽国铁骑,萧将军永远是第一个冲锋在前,身先士卒。
哪怕身中数箭,血染战袍,也从未后退过半步。
那才是他们心中真正的大将军。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童贯的狼狈逃窜,彻底打碎了朝廷在他们心中的最后一丝威严。
就在此时,武植动了。
他策马上前。
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朗声道:
“众位边军兄弟!”
“我知道,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与辽人有着血海深仇。”
“你们之中,有没有家乡被辽狗的铁蹄践踏过?”
“有没有亲人,惨死在辽狗的屠刀之下?”
“有没有妻女姐妹,遭受过辽狗的欺凌和侮辱?”
“你们告诉我,有没有?!”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利刃,狠狠地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