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天的喊杀声中,辽军如同开闸的洪水,再一次朝着蓟州城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云梯如林,箭矢如雨。
兀颜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城破人亡,自己活捉武植,立下不世之功的场面。
然而!
当辽兵的云梯刚刚搭上城墙,迎接他们的,却和上一次的情况,一模一样。
“泼!”
一锅锅滚烫的金汁热油,当头浇下,烫得辽兵鬼哭狼嚎,皮开肉绽。
“砸!”
磨盘大的滚石檑木,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天而降,将云梯连同上面的士兵,砸得粉身碎骨。
那些方才还在“恐慌”叫嚷的梁山士卒,此刻一个个龙精虎猛,
眼神坚定,手中的兵刃挥舞得密不透风,将每一个爬上城头的辽兵,都无情地砍翻下去。
城楼之上,箭如飞蝗,花荣的神箭更是例无虚发,专门射杀辽军的将校头目。
无论辽兵如何冲锋,如何悍不畏死,始终都无法在城墙上站稳脚跟。
城墙之下,尸体越堆越高,鲜血汇成溪流。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日暮西山。
辽军付出了又一万多人的惨重伤亡,却连城头的一角都没能拿下。
兀颜光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只能不甘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鸣金声响起,辽兵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的尸骸和器械。
帅帐之内。
兀颜光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梁山军心已乱,为何还有如此战力?”
“那帮南蛮子,都是铁打的吗?”
他实在想不通,白天亲眼所见的那一幕幕恐慌,难道都是假的?
可若说是假的,那也演得太逼真了。
一旁的副将耶律得重,小心翼翼地上前劝道:
“大帅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