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这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义正言辞。
一瞬间,整个大堂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那几名手持腰刀的偏将,此刻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僵在了原地。
贺重宝的胸膛剧烈起伏,额上青筋暴起。
他被架在火上烤了。
若是杀了他,岂不正好印证了武植那句“心胸狭隘,不堪为大将”的评价?
消息传出去,他贺重宝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更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说他连一个手无寸铁的使者都容不下。
不杀?
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堂下,所有辽国将领都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主帅的决断。
良久。
贺重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放了他。”
“将军!”
“将军三思啊,岂能放这贼寇回去!”
几名偏将顿时急了,连忙上前劝阻。
贺重宝猛地一摆手,制止了众人。
他死死盯着时迁,一字一句说道: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武植。”
“他这杯喜酒,我贺重宝……喝定了。”
“后日,我必亲自到场,为他贺喜。”
时迁闻言,缓缓睁开眼睛,贼溜溜的眼中闪过一丝得计的笑意。
他对着贺重宝一抱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好!贺将军果然是大人有大量!”
“小人一定将话带到。”
“告辞!”
说罢,他理了理衣衫,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
直到时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府外,几名偏将忍不住上前劝道:
“将军,您为何要答应他?”
“这明摆着就是武植的诡计,您若亲自前去,万一他突然发难,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