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不可能的?
或许,真如答里孛所说。
但无论如何,耶律辉都是答里孛的亲生父亲。
武植当即放缓了语气说道:
“不管是不是反噬,他现在病重,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看一看。”
答里孛嘴唇动了动,最终默默点了点头。
两人当即备马。
一路上,答里孛都沉默不语。
这是那件事之后,她第一次主动去见耶律辉。
心情复杂,难以言喻。
很快,二人便抵达了耶律辉的寝殿。
殿外一片死寂。
守卫的禁军和宫女内侍,个个垂首低眉,大气不敢出。
萧翰云看到二人前来,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随即,她叹了口气上前打招呼。
武植和答里孛走入殿中。
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腐朽的气息。
殿内光线昏暗,帐幔低垂。
只一眼,答里孛的心便揪了起来。
榻上躺着的那个人,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大辽郎主的威严?
他面如金纸,双颊深陷,头发枯白如草。
整个人蜷缩在锦被之中,已经瘦了一大圈。
答里孛既心疼,又生气。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用那种下作手段,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
榻上的耶律辉,眼皮艰难地动了动,缓缓睁开。
那是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当他的目光,落在武植和答里孛身上时。
那浑浊的眼底,瞬间爆发出骇人至极的凶光。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猛地从他干裂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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