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在咸州、银州、兴州的大军,就会成为一支孤军。”
“寨主和赤伶将军此行只带了七万兵马。”
“连番大战,兵力、粮草皆有损耗。”
“一旦被彻底切断补给,得不到兵员补充,时间一长,哪怕是天兵天将,也难以为继。”
时迁听得冷汗涔涔,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
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那怎么办?”
“我们即刻发兵,把燕京附近的兵马全都调过去,打通这条路?”
朱武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不行。”
“燕京虽然表面平稳,但我们毕竟才拿下不久,城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人心未稳。”
“若是将主力尽数调走,万一后方生变,后果不堪设想。”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
朱武的目光,投向了舆图的另一侧,山东半岛的位置。
“让卢员外他们回来。”
“集结重兵,先稳住燕京到咸州这条生命线,再图后续。”
时迁闻言,心头又是一紧。
“卢员外他们回来?”
“那我们刚刚夺下的登州、莱州怎么办?”
“那里可是大宋腹地,万一宋兵趁虚而入,全力来攻……”
朱武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我最头疼的地方。”
“登州、莱州,如同两颗楔子,能极大牵制金国沿海的兵力,也能威慑大宋,让我们有更多的回旋余地。”
“但……若是宋廷铁了心要夺回去,凭我们留下的那点兵力,的确守不住。”
大厅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朱武久久不语,目光在舆图上反复游移,权衡着利弊得失。
舍弃登州、莱州,心有不甘。
可若是咸州有失,武植和七万主力陷入重围,那整个梁山的基业,都将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