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里处。
一座连绵十数里的巨大军寨,静静地矗立在荒野之上。
黑色的金国龙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中军大帐之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名斥候单膝跪地,汇报着刚刚探得的消息。
“报!”
“咸州城内……张灯结彩,全城同庆。”
“逆贼武植……今日大婚,同时迎娶萧烈之女萧云戟,与叛贼徒单恭之孙女徒单斡里姝!”
话音落下。
一名身材魁梧如铁塔,满脸虬髯的大将,怒道:
“欺人太甚!”
“我大金三十万大军不日兵临城下,他武植竟敢在城中大办婚宴!”
“这是何等的猖狂,何等的羞辱!”
另一名将领也愤然起身。
“元帅,末将请战!”
“给我三万兵马,我必将武植那厮的头颅,当做贺礼献上。”
“末将也请战!”
一时间,帐内群情激奋,请战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是大金国最精锐的战士,是粘罕左副元帅麾下,令人闻风丧胆的十八悍将。
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大军集结于此,敌人非但不闭门死守,反而公然办起了喜事。
这简直就是把他们的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帅位之上。
粘罕孛堇缓缓抬起手。
喧闹的大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此番本该是郎主完颜晟御驾亲征。
但徒单恭兵不血刃连下三城的消息传回会宁府,郎主听闻后,竟急火攻心,当场气病了。
御驾亲征之事,只能作罢。
于是,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