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看着他一点点瘦下去、眼神一点点黯淡,就觉得解气。
“这娃娃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留着也没意思了。”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叛徒看着地牢里只剩皮包骨的辞源,终于没了耐心。他挥挥手,让两个修士把人拖走:“扔去暗魂森,省得占地方。”
两个修士架着辞源,深一脚浅一脚往暗魂森走。越靠近林子,暗雾越浓,风里裹着妖兽的低吼。他们把辞源扔在森边的枯木下,甚至没多看一眼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孩子,扔在这里,跟扔块石头没区别,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四族族长站在远处的沙丘上,看着暗雾漫过辞源的身子,没人多说一句话。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处理了一件“没用的废物”,连确认死活的必要都没有。
如今,一年过去,叛徒稳稳坐着辞家族长的位置,拿着从养父木盒里搜出的残页,巴结上了龙天宗后勤堂,时不时能从宗门领些修炼物资。辞家表面上还是补农具的穷酸样,可族里锻体境高阶的修士,已经比另外三族加起来还多。只是没人再提那个被扔进暗魂森的孩子偶尔有下人私下议论,也只当他早成了妖兽的口粮,谁都没想起,那个被他们当成“废物”的娃娃,眼睛里曾藏着怎样的光。
只有刮大风的夜里,偶尔有老人偷偷说,上个月有个猎户在暗魂森边缘捡到半截铁链,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而当年送辞源进森的两个修士,一个疯了,总喊着“看见红眼睛的小孩在雾里走”,另一个半个月前去森边捡柴,再也没回来。
可这些话,没人敢传。在尘堕城,“没用的废物”,就该永远埋在风沙里。
暗雾像冰冷的蛇,缠在辞源身上。他摔在枯木下时,意识已经模糊,只觉得脚踝的伤口疼得钻心那是铁链磨出来的,现在还在渗血。远处妖兽的吼声越来越近,他却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着眼,看着暗雾里晃动的树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
“不能死……”他的声音干得像砂纸摩擦,“爹、娘还等着……等着我报仇……”
不知道撑了多久,他忽然听见一阵“簌簌”声,不是妖兽的脚步声,倒像是风吹过干草。他挣扎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暗雾里,隐约露出一角破旧的木屋顶。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咬着牙,用胳膊撑着身子,一点点往那边挪,每动一下,伤口就扯着疼,冷汗把单薄的衣服都浸湿了。
木屋比他想象的更破,屋顶漏着洞,门板歪歪斜斜地挂在铰链上,风一吹就“吱呀”响。他扶着门框挪进去,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快散架的木桌,地上堆着些干枯的杂草,角落里还放着个缺了口的陶罐。
他瘫坐在杂草堆上,背靠着冰冷的木墙,才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