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瞳孔微缩,这——还真是!
他盯着身前与自己身形相似的光影,喉间轻咽了口唾沫。
光影手中三尺剑泛着冷冽的银芒,与扶风剑的形制几乎无二,连握剑的姿态都与自己如出一辙。
这哪是对战,分明是要与另一个自己搏杀。
他不敢怠慢,手腕一沉,扶风剑贴着小臂滑出半寸,剑尖点地时带起三两片枯黄的落叶。
待光影持剑直刺而来的瞬间,陈冲身形骤然如絮般掠动,正是飘絮剑术的起手式!
剑风裹着碎叶擦过光影肩头,他足尖点地后跃,同时剑脊横挡,「铛」的一声撞开光影的剑招,星火在两剑相触处进溅开来。
光影攻势不停,剑招陡然加快,每一剑都精准锁着陈冲的破绽,竟比他平日施展的飘絮剑术还要凌厉几分,逼得陈冲只能凝神应对,额角渐渐沁出薄汗。
「爷爷,师兄怎麽打得赢自己呀?」
姜清浅站在木屋廊下,眉头拧成小疙瘩,目光紧紧锁在陈冲与光影的缠斗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她瞧得真切,光影的剑招与师兄如出一辙,却更具攻击性,师兄好几次都险险避过,再这麽下去,难保不会受伤。
可是,想要在短时间内突破自己,太难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凌虚真人抬手捋了捋颌下花白的须发,眼底泛着从容的笑意,指尖还悬着一缕淡淡的灵力。
他早已在光影中设下禁制,一旦陈冲遇险,便能瞬间中止。
他知道孙女担心陈冲,这场检验,不过是想看看这小子有多大潜力罢了。
姜清浅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攥着裙摆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好在,她看了一阵子。
的确如自家爷爷所说,光影的攻势虽猛,却没有伤到自家师兄,这才松了一口气。
凌虚真人看了姜清浅一眼,眸中先是浮起一抹慈爱,随即又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怅然,便朝她招了招手:「清浅,先让临渊练练剑,爷爷有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爷爷,怎麽了?」
姜清浅微微一怔。
木屋旁,秋风卷着几片枯叶落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