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了水,小孩儿安静的躺在椅子上,难得安静让他有些放松警惕,眼皮慢慢的耷拉下来。
就在他快要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不能睡,你得等大夫来。”
小孩儿睁开眼看过去,一双眼睛盯着姜桑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粮豆的动作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请来了一个大夫,中年大夫身上背着一个药箱,也不知道粮豆怎么跟他说的,两人一路跑着回来,大夫的头发都乱了,停下时还不住的喘气。
“大夫辛苦了,劳烦替我瞧瞧这孩子。”姜桑桑马上指着伤患。
中年大夫都来不及喘匀一口气就上前去了,瞧见椅子上的伤患,顿时眉头就挤在了一块儿。
“这孩子怎么伤的,谁会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作为一个医者,他都不用上前仔细查看就知道这孩子有多重的伤。
中年大夫说归说也不会怀疑到姜桑桑身上,倒是旁边的粮豆嘴快:“这是姐姐刚才福田巷买回来的人。”
说起福田巷,中年大夫一下明白了,配着挤在一块儿的眉头,他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始替孩子治伤。
这掀开衣服更能直观的瞧见小孩儿身上的伤,有刀伤有鞭子抽出来的还有绳子勒的,还有些磕磕碰碰,可能是他挣扎的时候自己弄出来的。
总之衣服下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这些伤看得中年大夫一直都没有放松眉头。
姜桑桑和粮豆也看不下去,画面着实有些残忍了。
“这孩子身上的伤很重,治好了也得休养些时间……”中年大夫说着这话,语气也不寻常。
姜桑桑虽然不是很聪明的人,但此刻她也能听得出大夫话里的意思。
没有人会对一个买来的下人有多大的好心,这孩子身上全都伤,要想医治他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治好了还得休养一段时间,保不齐还得用些补药,这些又是一些花销。
“大夫尽管开药吧,这孩子我既然带了回来,那便是要治好他的。”姜桑桑很快接上了话。
中年大夫回头看她,眸光中带着赞许。
“姑娘真是有善心!”说罢他开始放手的做治疗了。
清理伤口真是个废力气的技术活,这孩子不仅是伤,一身还脏得很,清理起来难度还不小呢。
姜桑桑打算上前帮忙的,是后厨做饭的小栀过来了,她非说不能让姜桑桑做这种事,然后便自己上了手。
姜桑桑还被粮豆推到了房门外去,粮豆跟小栀才说了几句话就有这么大的默契了。
一个不让姜桑桑动手,一个说怕画面血腥惊着姜桑桑。
站在门口的姜桑桑有些懵。
她看起来就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吗?
姜桑桑低头瞧了瞧纤细的腰肢,可以说她纤弱,但不能说她脆弱,她可是从乱葬岗爬出来的人啊!
要不是她性格坚韧,早就连做几天的噩梦了。
虽然没做噩梦,但不能回想那些画面,一旦想起,心理阴影又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