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警察把你带走的时候,就应该把那彩礼拿出来呀!那钱既不是偷来的又不是抢来的,你说他藏着掖着做什么?好端端的,把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送进了警察局……叔看着都替你可惜,来,拿着,这碗清汤算是叔请你的!你呀!甭操心你爸的午餐了,他早吃过了!”
“吃……吃过了?”
早上副院长还一个劲的要撵他们父女出去,还不惜将她弄进警察局去,这大中午的,就还替郑广深安排起了午餐?
她怎么越听越觉得玄乎!
还有那劳什子彩礼,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警局里的人将做为物证的那染血的二百块钱还给了郑广深?
想想也有这个可能。
那钱本是田继芳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张屠夫要娶她的彩礼……
只是这个钱为什么早不还,晚不还,偏偏这个时候还呢?
难道是看着她坐霍临渊的飞机离开,局里的人想通过她来亲近巴结霍临渊?
靠,这后门走的会不会太曲折?
“大叔,你还是借个饭盒给我打包吧!我刚两个馒头吃饱了,现在就是想吃也吃不下!”
郑天喜提着一碗清汤往病房走去,一路上对她指指点点的人还真不少。
也多亏了她是活过了两世的人,只会从这些人的议论中收集信息,而不是直接崩溃。
郑广深也在盼望着郑天喜回来,眼神咄咄的望着病房门,见识过金钱的魅力之后,他的心再难如同一汪死水,平静不起半点波澜。
他不过是当着那些势力人的面,拆开了一包并不属于自己的现金。
但金钱自有金钱的魅力,足足一千张的大团结还是很轻易的就闪瞎了那些人的眼,甚至连他自己的眼窝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恍惚。
他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过这么多的钱了,有十八年了吧!
十八年前,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懵懂少年,还不懂生活,还没有邂逅爱情。农家的子弟,贫困中的孩子,于情于爱,总是懂的少些,爱的晚些。
那一年,家里积攒下了些许的口粮,也已经筹措到少量的金钱,开始翻新房屋,整顿家具,就连门前的那棵老槐树也都挂上了红丝带,寓意吉祥。
只可惜,吉祥只是寓意,在一切都快圆满收工的时候,他不小心跌下了房顶,折断了小腿骨,只能修养。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打击。因为按照惯例,修葺好了房子,准备好了家具,就该迎娶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媳了。媒人已经托了好几个,可各个都担心着他的伤势,推脱着等好了再说。
“这乡里乡亲的,你说叫我怎么帮你找,找个好的吧,人家怕他这腿好不了,找个孬的吧,万一大侄子这腿好了,岂不是亏大了,大侄子,咱们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