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擦过牛身就挤进了院子里,随手操起一个东西就想砸,却半天下不去手,天啊天,满院子的泥灰木头,就连堂屋大门都被拆了下来,桌椅板凳更是被砸的稀碎,她还能有什么东西可砸?
恨恨跺了跺脚,“郑天喜,算你狠!”
狠么?
她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心善了。
接过亡鱼手中的鞭子,恶作剧似的在牛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驾!”
黄牛吃痛,猛地向前窜出,大板车轮子溅起尘土,扬了郑四喜一脸。
郑四喜被灰尘呛得大咳起来,等她好不容易吐干净嘴里的土,郑天喜他们却早已经走远了。
“郑馨儿,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郑四喜恨恨的问着郑馨儿。
刚才院门口郑四喜吃瘪的一幕,郑馨儿可是全看见了,她甚至看见黄牛窜出时,郑天喜回头对她的微微一笑,那笑容的意思,似乎是:有气尽管撒,出了什么事,有姐给你兜着呢!
“四喜姐姐,你猜呢?”
我猜你个大头鬼!
“郑馨儿,你们家是怎么回事?被人打劫了?”
“四喜姐姐,你猜呢?”
我猜你个乌龟精!
“郑馨儿,你还会不会好好说话,脑袋里有坑是不是?”
“四喜姐姐,你猜呢?”
“我猜你全家……”
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郑馨儿就截住了她的话头,“四喜姐姐,我猜你昨晚是尿裤子了吧?你看你这屁股上淡黄的水渍印子,和我家天祥小时候尿裤子后的印子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郑四喜的脸唰的就白了,昨晚……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了印象,只记得自己一个人恨恨的从县城里往回走,夜黑风高的还没有月亮,然后她突然就听见很多嘈杂的声音,有个魔鬼一样不男不女的嗓音说平生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还要将她挖眼剁手做成人彘!
人彘,她知道呀!
高中历史课本上她唯一感兴趣的东西!
她吓得怂了,拼死回头想要求情,可一张瘆人的脸带着几分夜风飘忽的诡异,吓得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地点却更是诡异,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趴在了村子入口处的水田里,若不是早起的村民发现了她,估计她现在还睡着没醒。
她只能说自己是天黑赶路,跌了一跤后昏迷了过去,这才骗过了好事的村民,可心中却是越想越不对劲。
直到有人告诉她,郑天喜和郑广深昨晚抹黑回了村。
一听到郑天喜,理智带着情商瞬间回笼,她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跑到这里找郑天喜算账。
“天祥,帮帮四喜姐姐!”
“好嘞!”
郑天祥素来最听郑馨儿的话,此时虎头虎脑的从堂屋里冲了出来,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很是愉悦的又跑回了厨房,紧接着,他就端出了一盆黑漆漆的水,兜头兜脸的就朝郑四喜泼了过去。
“哎呀,天祥,你应该只帮四喜姐姐洗屁股的,毕竟她只是尿裤子了,别的地方又没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