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外出寻药了!
可偏偏就有那么巧。
她这背篓里的铁皮石斛,能养阴、清热、润燥,自古以为就是传统中医用来治疗消渴症的专用药,它含有的石斛多糖成分能降血糖,长期服用,并搭配其他几种药材,定然能够起效。
郑天喜的目光和朱先生的目光相遇,陡然就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到了精明和算计。
背着背篓的身子猛然往后退了退,“朱、朱先生,我背篓里的黑塔子是治疗痔疮的,并不能治疗这慢性病!”
朱先生手指放在自己光滑的下颌上捋了捋,“姑娘,好歹我也是行医多年,若是真听了你的,将这铁皮石斛认作黑塔子,岂不是要让医者面上蒙羞。”
郑天喜暗骂了一句老狐狸,实在不知道,这朱先生是什么时候看清了她背篓里的药材,但还是想着据理力争,“先生和我们坐的同一趟车,自然也能看明白我对这药材的重视。先生慧眼,认识这药材,那么先生定然也能明白,这药材的来之不易,在车上的时候,先生说自己是中脑村的人,中脑村也在落雁山畔,药材就在山中,自取请便,告辞!”
说完,拉着亡鱼就要走。
奈何本是风雨飘摇的门,此时却牢牢的锁住了。
“姑娘,人命就在眼前,你为什么不救?”朱先生问得毫不客气。
郑天喜却觉得他问得轻巧。
“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不是医者,也不是佛家,只想……”
“待价而沽?”
“先生知道就好!”
“哈哈哈……”
房间里的几人同时笑了起来。
朱先生更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费老爷子的肩膀,笑着说,“老费,都说了刻意藏拙乃是愚蠢,这不,你这祖上数十代的荣光,就这么被一个丫头片子给看扁了!”
“那是她眼盲!”
“别介,眼盲心不盲,才是最为上乘之人!”
郑天喜就这么被呛了,但她并不在意。
好货也得遇上识货之人,正所谓酒香也怕巷子太深,费家若是有钱,当然是一个绝佳的买主,毕竟,他们的需求量很是吓人。
不过,一家人同服铁皮石斛缓解病情,想想都奢华的可怕。
不过年代不同,物价自然也是不同。
这野生的铁皮石斛到了后世已经是天价难觅,此时鲜条的价钱,朱先生说最多也就是二三十元一斤。
朱先生是费宅的客人,这价钱难免有水分,但郑天喜却觉得可以接受。
量大就算是批发。
二三十元一斤,单说是很轻松,放在郑天喜一万块钱的债务面前,似乎也并不值得一提,但是奈何量变会引起质变,单她背篓里的鲜条数量大约就有十斤,如此算下来价钱至少是两百多块。
而这十斤鲜条于费家这老老少少十余口人来说,怕是杯水车薪。
但是一想到几人之前脸上那轻松的笑,郑天喜的脸上也有些淡然,“朱先生,铁皮石斛自古可就被称为救命仙草,既然是救命的良药,这价格自然不菲,诚如你所言,我到底眼盲心不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