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叫得这么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拆你家的房门呢!”
“郑天喜,你……你居然敢动手打我?”
田家来的人纵然不少,郑天喜倒也是不怵的。
“不好意思啊!舅妈,你这突然造访,不声不响的就动手,我还以为是家里进了强盗呢!不过,你们这简直比强盗还狠呀!强盗就算杀人掠货,他们也至少不拆别人家的门吧?”
郑天喜说这话的时候,嗓门可是一点也没掐着,大叫大嚷的让左邻右舍齐齐围了过来。
既然存心要来闹事,田家可不是毫无准备的。
“郑天喜,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不是说拿钱去县城里打点,好救我妹妹出来的吗?怎么这么几天过去了,还一定动静都没有?竟然是这样,我们田家也就不再信任你了,我们田家的女儿我们自己救……”
“好呀!你去呀!”
郑翠萍的话还没说完,郑天喜已经截住了他的话头,“腿长在你们田家人的身上,自然是哪里你们都能去得的,不过,终究不是属螃蟹的,这么横行无忌,拆房踏瓦的,你们觉得合适吗?”
“为了拿回我们田家的钱,有什么不合适的!郑广深,是个男人你就说句话,让个半大的姑娘替你出头算怎么回事?”
郑广深从下午阳光退去,就在郑馨儿的帮助下,躺在了大树的底下。
微风吹动树叶,偶有槐花随风起舞,掠过他的鼻端,他在槐荫下,能感受到极大的安宁。
虽然天喜的离家也让他微微有些忧愁,好在,天黑了,她回来了。
他的心瞬间饱涨,竟然就此昏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面前正暴露着一张他厌恶的脸。
“妈,”他虚弱的叫了一声田老太太,“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存心不想让人活了?”
郑广深的突然开口,着实吓了田老太太一大跳。
不过,十几年相处下来,她能不知道郑广深是个怎么样的怂货,那也枉她将女儿嫁给他一遭了。
“你活着就是个废物,死了倒也是解脱!自己的女人护不住,偏偏听这么一个小贱人挑唆,我也不跟你废话,快点把那五千块钱拿出来,要不然,我能让你当下就死,你信不信?”
说完,作势就要来打他。
郑广深嘴角牵扯而出的是深深的疲惫,他闭了闭眼睛,然后透过槐树望向寂寥的天空,于外界不管不顾了。
农村人的粗野,郑天喜深有体会,前世在那监狱里,她见过太多因为邻里争斗,手沾人命的。
田老太太仗着自己年迈,又是郑广深的岳母,此时说要动手,还真不似作假。
郑天喜一个箭步挡在了郑广深的面前,她辛辛苦苦救下来的性命可不能这么白白让人糟践了,“田老太太,你这是想进去陪你女儿?”
老太太扬起的手毫不犹豫,“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她想打郑天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