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有这么强悍,这么霸道吗?
各自洗漱,一夜无话。
郑天喜第二日一早,照例起的挺早,收拾好进山要用的工具,又给郑广深挂了吊瓶,清理伤口,取出他今日要服用的药剂,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得焰霖暗暗挑了挑眉。
老大看上的女孩,还真有些非同凡响。
昨天不过是以为她演技惊人,却没想还有这么一手技术活。
“人民的公仆,咱家虽不是旅店,可我也勉为其难的让你借住了一宿,十块钱的花费到此为止,我们要进山去寻野葛,就此失陪了!”
说完拉着亡鱼跳上牛车,冲着焰霖挥手。
她当然知道焰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进山,可如此轻易的将焰霖往深山里带,可不是她的作风。
且不说自己做的是“大”生意,就单单这助人为乐的精神,她怕是一时半会儿还真学不会……
焰霖见两人当真不管自己,还真是有些无语。
虽然进山去看一看,有助于他调查案情,可这样腆着脸贴上去,也不是他的作风啊!
可偏偏老大,让他在自己到来之前尽力保护这妞。
转业三年来,这还是老大对自己提的第一个要求,拒绝起来总有些畏手畏脚,于是,他稽查盗匪的同时,就多了这么一个任务。
“开个价吧?多少钱,能把带我进山?”
焰霖开门见山。
反正霍临渊有钱,自己就算是出再多的钱,最后估计也能从霍临渊身上找补回来。
牛车走的慢,郑天喜和亡鱼虽然是坐在车辕上,可焰霖步行也勉强能跟得上。
“焰公子,你好歹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不知道什么叫山高路远,形势凶险?我们不带你去,自然有不带你去的道理,你又不是没有饭吃的人,有必要和我一样,为了几根野生的葛,将自己葬进这茫茫大山?”
“呸!”
焰霖暗自唾了口,这丫头说话还真是口无遮拦,想他堂堂焰家二公子,能将自己轻易就葬了?他勉为其难的进山是为了某人的命令,贴身保护她,这死丫头究竟明不明白?
好吧!貌似也不能让她明白!
“听说这落雁山里宝贝甚多,只是一直都不得门路而进,还望两位带个路。”
集体耕作的时代,人们对森林资源的开采是极为有限的,只有在改革开放之后,一部分人从繁重冗杂的耕作中腾出手来,工业和经济的急剧发展,需要大量的资源和原材料,人们才会将目标瞄向深山。
开采的步伐一旦开启,动植物都将遭遇灭顶之灾。
就像郑天喜她们现在进山去寻找的铁皮石斛,在当下不过是山崖上的一株野草,凭借着自然界的风雨,任性成长。
可当郑天喜的订单上的三百斤石斛投入市场,就算她奉上一万分的小心,定然还是会被有心人窥察。
铁皮石斛的春天也将一去不复返。
从满山繁殖到濒临灭绝,也不过是在十数年间。
从无人问津到中药霸主,其实很难说,这于铁皮石斛,是幸还是不幸,但时代的洪流不可遏止,郑天喜嘴角含笑的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