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感。
果然,话音刚落,郑馨儿的一桶冷水已经兜头泼了下来,一切都好像是彩排好了的。
郑馨儿和天祥比起来,力气大了不要太多,天祥只是舀了一瓢,她却泼了整整一桶。
哗啦——
焰玉芬看到了水,是想往后退的,人也这么做了,可高跟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脚下的泥踩出了一个深坑,骤然用力,没有拔出来,然后悲剧了。
她几乎被一桶水给冲进了泥地里。
身上的牛屎被冲掉不少,但是身上沾的泥至少有半斤重。
白色刺绣蕾丝旗袍不堪重负,跌落泥地的瞬间,腿部幅度过大,本来只开叉到膝盖的旗袍直接裂到了臀部。
这下丢脸真是丢大发了。
焰玉芬气得浑身发抖,眼神在两个没用的警卫员身上刮过,随即闪过几分狠厉。
她在帝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公公是退居二线的司令,儿子是北疆军区的团长,她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断然没有这么灰溜溜回去的道理。
可是场面已经是这样了,她这脸面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找回来。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见自己裂开的旗袍一角居然有一个肮脏的手指印,愤怒的火焰顿时有了宣泄口,她挥手就是一个耳光,将受她牵连同样被泼成一个落汤鸡的郑四喜一巴掌呼进了泥里。
“都是你这个贱人,撺掇着我来这里,害得我出了这么大的丑!”
“阿姨?”
“阿什么姨,叫这么亲切做什么?怎么,还真的惦记上我儿子了?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儿子娶谁都行,就是你们这些乡巴佬不可以。”
郑四喜没料到焰玉芬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一张脸顿时被气了个通红。
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在郑天喜那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不好看,就来找她麻烦,她长得很好欺负吗?
“阿姨,冤有头,债有主,你被人欺负了,找回场子就是了,好端端的拿我撒什么气?”
“还不是因为你……”
焰玉芬一向没有脑子,但偶然神经也会搭对两根,让她能悬崖勒马,就像此刻,她突然就意识到,她和郑四喜在医院里的说的那些话不能往外说,会对他儿子的名声有损。
郑四喜可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她贴着焰玉芬的耳朵问,“因为我什么?因为我说,你儿子在我和天喜之间摇摆不定,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却又和郑天喜私定终身?怎么,和我连手解决了郑天喜那个麻烦,这么快就想着要摆脱我,会不会太心急了些?难道,你就不想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见个面吗?”
焰玉芬一听这话,顿时又气炸了。
这是给脸不要脸吗?还真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巴掌抡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去,“你也是个贱人,贱人……”居然还敢威胁她,看她打不打得死她……
这窝里斗来的太快,围观的众人再次集体懵逼了一秒,继而郑秋明的脸黑了。
四喜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此时她的脸连续被打,也就如同他自己的脸被人不停的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