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青,月色再度皎洁。
清冷的光照在郑天喜的脸上,投下一层朦胧胧的光晕,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摸她的脸。
焰霖也想。
却又生生忍住。
好在,郑天喜塞在他手中的包裹的触感也不错,一摸之下,他也差不多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他虽然没有见过,但应该是那枚他心心念念的印章。
心中有过一刹那的感动,这女孩受伤昏迷,醒来后居然还记得给自己送印章,交友如此,夫复何求?
“我妈妈这个人有些胡闹,请多多包涵。”
“不会,霍姐姐人很好。”郑天喜狡黠的一笑。
听到霍姐姐三个字,焰霖无奈的笑了,嘴角满是宠溺,“嗯,是,小阿姨,你喜欢就好。”
……
帝都守卫森严的军属大院里,杨廉一身黑衣翻窗越脊,很快就到了霍临渊的窗外。
今天,他也是倒霉。
人刚到车站,想起了自己上次许诺给村民的军大衣忘带了,这不,为了履行承诺,他折返回了军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通讯员的消息一层层传达,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两道命令,一是军长大人觉得他这样为老大背锅有些胡闹,连续十五天禁闭对身体和心灵都有影响,狠狠批评了一票当事人,勒令他休假半个月。
二就是他家老大一个电话毫无缘由的命令他前往帝都。
不过,以他对自己老大尿性的理解,应该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不会这么不靠谱,当然,这重大的事情也许只是老大铁树开花花儿未发这样的小事。
老大的事再小,那也是大事。
但军长是军区的大佬,也不能得罪。
这不,他回宿舍背了四五件军大衣,又提着之前上街准备好的十数样北疆特产,开始了自己的负重急行军。
先是进了车站,上了火车,然后在下一站下车,找了个农家寄存“军资”,再急奔几十里地,到达霍临渊的窗外。
几声特有的暗号声发出,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是不在房间里?
还是房间里有别人?
房间里,霍临渊和霍老爷子正在大眼瞪小眼。
霍临渊穿着居家“病号”服,领子的口子全开,露出了小麦色精壮的胸膛,当然,大片的小麦色都被白色的绷带缠绕着,他的左肩、右腋皮肤和软组织受损严重,大面积的创伤没有那么快能痊愈。
霍正雄略显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的孙子,他并不知道霍临渊失忆,忍无可忍间给他透漏了两个巨大“军情”。
“最近作的有些离谱了,为什么提交结婚申请,为什么想要借调到南疆军区?”
结婚申请?
借调到南疆军区?
靠,什么时候的事?
霍临渊简直比霍老爷子还要懵,他若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肯定要怀疑十几天前的自己是被妖魔附体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做出来,别说别人不信,就连他自己也不信。
先是莫名其妙在一个山沟沟里和一个完全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