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是想逃离,他来到青城,多方打听,知道青城刑警队长是个重情重义且很有话语权的人,应该会听他解释。
哪知道,焰霖正在陪女朋友看电影。
按说,男人陪女朋友看电影的时候心情应该不错,可奈何,他的时运就是那么的背,焰警官的女朋友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行骗的对象。
冷水压下去的冷汗又层层的往外冒。
“找我没用。”焰霖摆了摆手,不过靳秋水预测的也不算错,他的心情其实挺不错,“金奎山的案子虽不是我经手的,但我却知道一些,村民们也只是受到行政处罚,把罚款交了,人也可以领回去,但是全放了,不可能。看你戴着眼镜,想必也是个文化人,那肯定能明白杀鸡儆猴的道理,毕竟是村民们集体的行动,不震慑一下,后面还不得出大乱子。”
“金奎山?”郑天喜插嘴。
这个地名她太熟悉了。
上一世,她进监狱三十年,其中有一般的岁月就是在金奎山上渡过的。
金奎山名字虽然带金,但却是漫山遍野的银。
漫山遍野石英石。
只有在太阳升起和落下的时候才会折射出金色的光芒,清晨和傍晚,也是整个监狱劳教处最美的时刻。
记得上一世自己被判刑没多久,就被分派到金奎山,那时金奎山山区百里之内已经没有了人家。
“你是金奎山人?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见郑天喜开口,焰霖停下了脚步,虽然什么也没说,却还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天喜为什么会对金奎山有了兴趣。
毕竟金奎山在青城北面两百多里地,和落雁山南北对立,算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
“我们住金奎山武陵区,是金奎山最后一个自然村落,矿山开采停了好几年,村民们实在是没有别的活路,我背着石头出门找门路,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办下来一个探矿权,但采矿权却迟迟拿不到手,村民们也是没办法了,这才……”
火车上,郑天喜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他卖石头的路肯定走不远。
毕竟这个年代,人们需要的不是情怀、梦想和传家宝,他们只需要钱解决温饱。
听了靳秋水的话,郑天喜心中冷哼了一声,整个金奎山很快就会被承包出去,承包给私人,然后私人会雇佣监狱里的廉价劳动力。
而那个私人,郑天喜依稀记得他的名字,焰墨寒。
当然,给他打工了三十年,却是没有见过本尊的。
三十年的劳动,最后通过层层盘剥,郑天喜出狱的时候,身上带着的还不足一千块钱。
三十年劳动,三十块一年。
不算是毫无缘由的,郑天喜突然很想会一会那个曾经压榨了她三十年的男人,甚至有点想从他的手中抢过这座矿山。
只是怎么抢呢?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需要好好谋划一下,眼眸微眯,郑天喜拿起了桌子上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