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肘撞在肩部。
郑天喜往后退了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右手捂着左肩,咬牙几个深呼吸才硬忍下痛楚。
郑天喜知道交手这么久才败下阵来,是霍临渊想看她有多少能耐,可只轻轻踹到他衣服上一脚,心里着实有些不平衡。
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带着满腔的怒火和不干,郑天喜再次朝霍临渊冲去。
许是郑天喜太过愤怒,破绽露的太多,也许是霍临渊对郑天喜的招式已经有了了解,不想再继续耗下去,只见他转身弯腰,单手拉住郑天喜的手臂,向下一拉的同时肩膀向上一顶一甩。
“砰!”一声闷响,郑天喜就以完美的弧度,被霍临渊单手来了一个过肩摔。
“……”
后背一阵麻痛,郑天喜忍不住蜷缩了一会,思绪回笼后便想着起身再战。
见此情形,霍临渊似乎背后长眼睛似的,将拐杖往后一掷,直接插在了郑天喜的手边,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嗓音淡然,“我这第三条腿一出,你就输了!”
其实还没出手,郑天喜就知道自己是必输无疑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输的这么惨烈。
当然,她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的。通过交手,郑天喜再次确认了,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一点点的怜惜之情,有的只是探究。
而那探究,还是基于陌生人之间的。
好吧!
愿赌服输!
郑天喜还能说什么呢?
在霍临渊目光的注视下,郑天喜很自觉的钻回帐篷里,剪了头发后,就开始围着操场跑圈。
教导员办公室里,朱副师长煮了一壶新茶,给霍临渊倒了一杯。
“小霍,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仇什么怨,你把人家小姑娘打成那样?”
霍临渊面不改色的品了一口茶,“老朱,你腐败了哈,这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哪里来的?”
“你小子少给我打岔!”
霍临渊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这女孩也在那班上,我就懒得去招惹了!”
在乐安县的时候,这女孩看到自己的时候就是一脸敌意,没想到,到了这里,依然如此。
朱副师长也是个聪明人,从霍临渊的嘴里品出了一个“也”字,诧异的问,“这女孩,不是郑四喜?”
“不是,她叫郑天喜。”
“郑四喜的姐妹?”
“据我所知,只是同村而已。”
见霍临渊说不明白,朱副师长也懒得再问,心下却是对霍临渊看上的郑四喜很是好奇,像郑天喜这样的灵动又有韧性的女孩都没能入得了霍临渊的眼,那入了他眼的郑四喜又该是怎样的钟灵毓秀的人物?
两个人喝着茶,聊着俗世的纷杂,一不小心就跌入了外界的喧哗。
不知道从何时起,训练场上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口哨声。
哄堂大笑里还有戏谑的尖叫。
值班的朱副师长和难得有耐心喝茶的霍临渊纷纷放下了茶盏,推开了门。
只见昏黄的路灯下,一颗亮闪闪的头正在围着操场做着匀速运动,她所到之处,响起口哨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