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被单的颤抖,郑天喜咬着唇狠下心肠没有看他,被角慢慢被送来,郑天喜心中吁出一口气,心里反而更闷了,正要闭眼调整呼吸,忽然身后一身响,她猛一转头,霍临渊竟然给他跪下了。
郑天喜:“……”
“你这是干什么?”郑天喜弯腰去拉他,“有病啊!起来!”
霍临渊一声不吭。
郑天喜怒了,“起来!”
这和扇自己耳光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一种方式逼迫女人罢了。
霍临渊还是一声不吭。
郑天喜拉不起来他,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她也算是服气了,伸手戳了戳霍临渊,“哎,你再不起来,我就叫焰霖进来了,你要是不嫌丢人,你就继续跪着吧!我的团长大人。”
霍临渊低低的说,“你不是说不记得我是谁了么?”
“……”郑天喜没好气的说,“是啊?先生,您哪位?”
霍临渊抓紧了她的手。
郑天喜挣不脱,只能任他抓着,“霍临渊,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我已经说了,不怪你,你失忆了,咱们之间的事情都忘记了,那就忘记好了,反正,你现在也已经将彩礼捧给了郑四喜,挺好的,真的,我承认我之前心里有些不舒服不平衡,我朝你动了手,嗯,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你要是真觉得我耳光摔的太多了,你就还回来几个,这样总行了吧?”
“不够。”好半天,跪的笔直的男人开了口。
“不够?”郑天喜的嗓音高了点,略略思忖了会,自己那晚从动之下确实甩了他太多耳光,只还几个确实少了点,撇了撇嘴,也跪坐在男人的面前,“那行吧!你想还多少就还多少吧,来,快点,打完了我好睡觉。”
床前男人笔直的身躯微微颤了颤,头微微有些疼,这个小女人还真是能曲解他的意思。
他的喉结滚了滚,“天喜,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别介啊!你想打就打呗,这么矫情做什么?”郑天喜拽不起来他的人,就去掰扯他的手,掰起来后就朝自己的脸上招呼,“来,想打几个打几个,打到你觉得够为止,行不?我也给你跪下了,我还给你磕个头,求你,大少爷,大团长,你放过我好吗?”
拽起的拳头被紧紧握住,掌心几乎要被他掐出血来,他知道小女人这一个多月受了很多的苦,但是除了继续爱她,他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来弥补。
当然,不单单是弥补,失去记忆之后,几次见天喜,他都觉得这个女孩明艳的让他睁不开眼,心里总是忍不住的要拿她和郑四喜比较,甚至是和所有的人女人比较,一边在心里鄙视着自己,一边承认着女孩的美好。
现在他已经恢复了记忆,怎么可能放手。
几次携手于危难,他觉得俩人的骨血都已经有了交缠,就算是打断骨头还能连着筋,斩用斩不断。
“天喜……你怎能这样逼迫我?”
霍临渊嘴角始终牵扯的笑语再也噙不住,终究是不忍,一把将面前的女人搂进怀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女孩的骨头都箍的“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