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师长觉得诧异,明明这女孩笑得这么清浅,他却感觉到了杀意。
郑天喜接过话筒,并没有开口说话,修长的手指在包裹着话筒的红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敲一声,喇叭就发出一声闷响,一下一下,像是叩进了人的心底。
嘈杂的人声渐渐平息,热血一下子散去,目光齐齐的落在台上那抹小巧的身影之上,又不自觉的移开,总觉得威慑全场的那抹气势不会是这个女孩发出的,能发出这样威慑气势的,应该是站在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冷面阎王。
可主席台上的几人,却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一股气势,不是霍临渊散发出来的。
霍临渊临场的表现,简直比郑天喜还要淡定,似乎这些人在怼的根本就不他心心念念的媳妇儿。
郑天喜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依然没有说话,可那一身的戾气却令人无法忽视,即使坐在众多队列的方阵之中,却依然觉得大腿发酸,背脊生寒,说不上是惧还是慑。
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霍临渊第一时间就捕获了小女人的气势,很是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免得被她孤勇放肆的光芒所伤。
因为,哪怕没有只言片语,可空气中的那抹血雨腥风的味道触手可及。
嗜血。
这是在他心底涌现的第一个形容词,也符合朱副师长的感觉。
霍临渊饶有兴味的挑起薄唇,笑容意味深长。
他霍临渊看上的女人,果然不是凡品,他的身边也不需要胆小怯弱的绵羊!
他的这只小老虎,还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这种与众不同的力量。
朱副师长也很好奇,这样一个并不高挑,没有背景,没有势力,只有一堆乱摊子和数不清麻烦的女孩,当然,霍临渊也是她的麻烦之一,这样的爆发力,她究竟是从哪里迸发出来的?
“讨论完了?”眸光清冽,郑天喜勾起一抹潋滟的笑,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这位战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相见不过是数天时间,你如此针对我,究竟是出于公义,还是因为私仇?”
卢伟伟嗤笑一声,“郑天喜,诚如你所说,咱们相见不过数天,我举报你,当然是出于公义。”
“哦?”郑天喜声音拖的很长,漫不经心的剔了一下指甲,“既然是出于公义,那你肯定是不会说慌了,所有列举事宜应该有据可凭……只是不知道,我和张家父子纠缠的时候,你在哪里?是亲眼看见我上了那父亲的床,还是亲眼看见我从那儿子的**下来?我入伍之前堕胎流产,你是我的主刀医生,还是我的看护护士,亦或是我病房的病友,更或者说,你一早就觉得我不是个安分的,我所有的事情,你都全程跟踪,全程参与了?”
卢伟伟一哽。
不等她辩驳,郑天喜又开口,“是啊!你肯定没有闲的蛋疼,你没有跟踪我的生活,你只是道听途说,你把道听途说当成你执行正义的佐证,我现在却很怀疑,你有没有分辨善恶是非的能力……”
卢伟伟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瞅准郑天喜换气的空挡,直接插嘴,“这些,我自己不是亲见,但……”
“不是亲眼所见,不是调查所得,你凭什么在这里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