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喜脸上是有怒意的,但一想到他们在并没有把事情说开,肖连长并不知道实情,那么将人带过来就在情理之中。
肖战看出了他的不悦,也没有多想,“天喜,那你先照顾着,等天亮之后后,地方派出所和军区里都会派人来了解情况,到时候有什么就说什么,‘张申平’也在医院里,你不要担心。”
鲜少与人言语,话说到这个份上,实属难得。
郑天喜挑了挑眉,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肖连长这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似乎是在让她放心。
难道他们准备包庇下此事?
郑天喜不敢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讪讪一笑没有接这个话头,病房里还有焰霖,她也不敢留香秀站在门口,“肖连长,慢走!”
目送肖连长离开,郑天喜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焰霖也没有开口。
除了面对郑天喜,他会有一些不自然之外,大多数的时间里,他还是能冷静自持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香秀也只是将门合上,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微微低着头,手指卷着衣角,一副认错的姿态。
只可惜,郑天喜和焰霖都不领情。
这姑娘明知道他们和她父母的关系,甚至还利用了这一层关系,此时又追到了这里,若说她蠢的,天喜和焰霖都不会相信,毕竟出事之后,她跑的比兔子还快,选择进城的时机也很不错。
既然是个聪明的,那就只能是被人威胁的。
若是为了靳秋水,牺牲掉他们这些外人,那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靳秋水的麻药天亮就能散去,他的女儿还是交给他处理吧!
“天喜,你在**趴一会儿吧!”
“你熬得住?”
“我是一个男人。”
“得了,病号,男女平等,你就是太轻视女人!”郑天喜给他掖了掖被角,让他安心的睡,由着自己和香秀大眼瞪小眼。
天喜在打量香秀的同时,香秀也在打量她。
她的心情说起来也很复杂,主意总是犹疑不定,因为她有限的智慧,还撑不起长远的思考。
就像她将那杯混合了春、药的茶端给焰霖的你是一刻,她还,在想着,要不要将事情向这两个人全盘托出,毕竟,他们是因为爸爸出事,才进山的,理论上可以依靠。
可这两个人她也仅仅是见过一面,他们和自己的父亲很有可能只是利益上的往来,商人只精于算计,从不在乎情意。
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从小没有母亲,父亲更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四处奔波,没有人教过她在面对危机的时候,该怎么处理,才不会显得笨手笨脚,才能化险为夷?
焰霖很快就意识到茶有问题,他很愤怒,他端起茶杯想要砸她,却又最终隐忍住,她不确定为什么,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的离去,他冲出门,他爬上车,他头也不回,直到听见不远处的喧闹与枪声……
她一步一步的追了出去,凭借在山里人对自己地方的熟悉,她很快找到了他们掉下去的探矿坑,矿坑很深,她回家拿来绳索,还没等她救人,郑天喜自己爬了上来。
而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