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舍得让他痛,还真不怕他尴尬,心里哪怕再不舍得,也下了狠手。
他这么一用力,郑天喜哭了。
不能不哭啊,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吓得门口的靳香秀后退一步,将门撞得“咣咣”响,“你对我哭什么……我……我……”
“你什么你,你给我的男人下药在前,你睡了我的男人在后,你还有理了?”郑天喜质问。
“我的男人”是个字让被子里拧巴的手兀自一顿,继而又狠狠的拧了一把,还是这样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外说。
郑天喜挣不脱,眼泪流得更多了。
靳香秀被郑天喜汹涌的眼泪吓得有点蒙,他爸这些年在家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自从开始装运石头起,倒是天天在家的。
对于焰霖和郑天喜的关系,他也曾说起过。
靳香秀其实从第一眼看到焰霖起,就挺喜欢的,奈何是个有女朋友的。
她就是这样,骨子里缺少孤勇,做什么事情都是犹犹豫豫,反反复复,考虑再三。
就像昨晚入坑,若不是爬上去太过艰难,她落地的一瞬间,肯定又会瑟缩回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年头,抢别人的男人,那可是非常不正经的,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名声坏了,嫁人可就难了。
“说,你是不是和他睡过了?”郑天喜质问。
靳香秀还想往后退,可她的身体已经靠住了门,退无可退。
焰霖躺在**,虽然没有转身,但是身形倏地绷紧,他也紧张,医生说没有完全纾解,那到是睡了,还是没睡?
睡了自己兄弟的女人和睡了自己兄弟的女儿……这好像也没差吧!
“我……”靳香秀有些难以启齿,她能说,自己衣服全脱了,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操作吗?
焰霖虽然被药物控制着,他的主动里带着克制和压抑,还有束缚,因为,她根本就解不开她身上的那些结……
一想到昨晚焰霖痛苦的表情,靳香秀突然变得火大,“郑天喜,你装什么蒜,你根本就不爱他,你若是爱他,怎么会让他受那样的苦,没错,他是被我下了药,可你不就是他的解药吗?你若是爱他,为什么不给他?你不肯给,我给了,你又跑到我面前哭什么哭?”
嘿!
难得这货给人下药还得下得理直气壮……
“你既然愿意给,那焰霖的药效怎么没全解?”
这才是这天喜觉得纳闷的地方,既然女孩子已经下了坑,为什么事情最后却没有成?
被子底下的手又被捏紧了,郑天喜一边用眼神可怜兮兮的求饶,一边继续用言语试探靳香秀,“还是焰霖被我绑住了,你无处下手啊?”
焰霖看着小女人一副我错了,但我还敢的表情,心下毫无征兆的一松,一份情谊牢牢的跨过生死和情、欲凝结,变成了亲情,甚至比血脉传承还要可靠。
罢罢罢,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像天喜一样通透,她洞悉了自己的欲望,却并没有嫌弃,年龄上比自己还小上几岁,但为人处世远比自己还要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