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声音并不凄厉,却也能直叱人心。
这些天本就不算太平,国家严打的风声越来越紧,顶风作案人心惶惶,出去打野的也陆续出事,这让很多人都心生了退意。
李虎恼怒的瞪了郑天喜一眼,向军师请示,“要不要去把她的嘴堵上。”
“嘴堵上了还怎么问话?”军师饶有兴致的边赏雨,边喝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属下被影响。“还有你,精猴,这都几年了,你怎么跟在李虎身边一点长进都没有,这脾气还是这么火爆,给你三分钟时间,你若是还平静不下来,也去雨里站着去。”
走廊里三人说话的声音不大,雨声又很大,郑天喜听不清楚,只能大声的囔囔,“军师,妫勤寿,我要和你单独谈一谈。”
“妫勤寿,妫勤寿,妫勤寿……”郑天喜喊的卖力。
旁边听着的人,面上表情各不相同。
朱英被雨浇的没有了脾气,“天喜,你干嘛呢?真想他过来揍你一顿啊?我看他们这是要跑吧!咱们还是别惹他们了,估计他们也没想带着咱们走,等他们都走了,咱们再想办法逃。”
“天喜,朱英说的对,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张爱花也劝,都这个时候了,是该息事宁人的。
她们把郑天喜的话都听成了骂人的了,勤寿等于禽兽,这不是骂那军师禽兽吗?
走廊里还没有撤走的属下也都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军师若是生气了,后果也会很严重。
“军师,你看这人……真的不是我太暴躁,而是这个女孩真的太狂了,我还真没见过她这样的,一个人,掀了咱们落雁山的底,砸了咱们乐安县的巢,断了半个青城的买卖,军师,她就是个祸害,留不得。”
听到郑天喜叫嚣,精猴觉得脑壳疼。
李虎的目光则是瞬间变得阴鸷,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知道军师的真名的话,那么他就是其中一个。
妫勤寿,就是军师的真名。
勤与寿这两个字都是好字,但是凑在一起,却不是一个好词。
军师也正是因为本名不好听,所以从不在人前提起,李虎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帮他做事的时候,处理过军师产业问题。
在某些产业上,无可避免的需要用到真名。
“把她带进来。”军师心中也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还是偏向,郑天喜正在骂他,但事情既然有另一种解释,就必须探个明白。
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这才是他这些年,安身立命的法门。当然,他也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譬如他的脚痊愈的可能。
郑天喜被重新带进大厅的时候,和一个落汤鸡简直没什么两样,她的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军师既然是做大生意的人,为什么一点也不懂得待客之道?”
“还请姑娘赐教!”军师淡淡的接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喜怒不知,他也并不急着探听郑天喜的虚实,毕竟,她还有两个朋友在外面的雨里浇着,她应该比他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