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闪过新光酒店里和霍临渊乍然的相见。
奢华的水晶灯勾勒出他的完美侧颜,他的脸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还要深邃,他的眸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还要锋利,视线相对,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手,将她的心脏狠狠抓住,揪紧,甚至连呼吸都一并被剥夺。
这就是她最真实的感受。
可这感受是毫无意义的。
因为她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陌生和轻视,视线冷漠,态度冷凝,他或许也在打量自己,那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却不像是看到了亡妻应有的表情。
莫名的,郑天喜的内心感到一阵狂躁,继而无力的闭上双眼。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翻上了二楼的阳台,然后站在黑暗交织的阴影里默默注视着沙发上的女人。
霍临渊也不知道自己的怎么了,居然鬼使神差的真来到这里。
焰霖说,若想得到治疗,就来A市,来看看这个女人,若单论长相,这个女人和他的亡妻至少有七分相像。
可是,今天在新光酒店里,他和这个女人乍然见面,他能确定自己的内心毫无波动。
不仅毫无波动,甚至可以说是上,是有些厌恶的。
那种厌恶和面对吴珊珊的时候,又是不同的。
焰霖说,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他理应去拿回那部分被置换出去的情感,可毕竟是神经毒素,不是催眠,也不是失忆,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拿回来了,或者恢复了。
当然,现在没有任何情感的他,觉得不能恢复也没有什么。
只是这次和焰霖打赌他输了。
愿赌服输,所以他来了A市,比预计中的更早见到了韩素描。
只可惜,焰霖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输给焰霖的赌约里,他必须单独和韩素描相处七天,折算成时间的话,是一百六十八个小时。
见小女人昏睡了过去,霍临渊忍住心头的反感,依约践行。
他坐上沙发,将小女人拢进怀里,她拨开她的秀发,将她的脸朝向自己,伸出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郑天喜的脸。
他是一个遵守约定的人,愿赌服输,七天时间折算成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他不会和她少呆一分钟,哪怕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吐。
房间里多了一抹原本不属于这里的幽香,这香味有助于郑天喜的睡眠,让她不会这么快的醒过来。
在这抹幽香中,霍临渊的情绪也很平和,他将女人沉睡的头扳到自己的大腿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郑天喜心事重重的入睡,一向浅眠的她居然没有陷入梦魇,也没有在梦境里挣扎,很是难得的,睡得酣畅。
翌日。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在窗棱上投下了一道迷人的光圈。
郑天喜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视线落在阳台晃动的窗帘上,眸光微沉,脑海里晃过一对深情的眼,随即目光落在茶几上,一瓶上好的葡萄酒居然见了底。
靠,居然是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