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是半夜?那天你早上走的时候天亮了?你除了在这个家里吃饭之外,还干啥了?”
钱彦海是个老实人,嘴皮子也不利索,李氏虽然不如别人,可比钱彦海,嘴皮子还是利索很多。
“你这个婆娘,反了天了,敢这么对我说话?”钱彦海伸手就要朝着李氏身上招呼。
钱家的男人在这一点上基本上没什么差别,打老婆的时候各个都是英雄好汉。
“你也不是皇帝,我为啥不敢这么对你说话?你有本事就打,今天要是打不死我,以后还这样。”李氏瞪大眼睛冲着钱彦海靠过去。
她决定不顺着眼前这个人了,以前总是顺着他,才养成了他这样的跋扈。
“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天!”钱彦海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已经拍下来。
那一巴掌搁在李氏的脸上,原本就粗糙黑红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李氏这些年挨打的时候不算少,因此这样的委屈没少受过,以往只要婆婆那边一作妖,钱彦海就要打她,都习惯了。可是李氏没想过,都已经分家单过了,钱彦海也成天都去帮着那边干活了,还要打她。
这样的日子是人过的么?她凭啥成天辛苦干活还要被人作践?是男人了不起吗?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哪里能受得住,连哭带闹的就朝着钱彦海撞了过去。
李氏用了十分的力气撞过去,钱彦海冷不防就被撞到在炕上,李氏扑过去连撕带扯。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男人,是我的天,那你也得做出是我男人,是我的天的事儿来。人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自从嫁给你是吃了一顿好饭还是穿了一件好衣裳了?莫说是我,就是我们家的几个娃娃,哪一个吃了一顿好饭穿了一件好衣裳?”
李氏从来没有这样不顾形象的撒泼过,她抓住机会就将钱彦海压在身子起来,但到底人在nbsp; 只是,这一场闹,发髻也散开了,鼻涕眼泪的满脸都是,她甚至趁着钱彦海慌乱的时候,狠狠的拧了钱彦海几把,将心中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李氏是个女人,这些年忍气吞声什么都不说,不代表她不愿意说不会说,而是她一直都对这个男人有点念想,总想着这个男人有一天会自己醒悟,会像是对待父母一样对待妻儿子女,可现在她知道了,她等不到那一天。
这个男人的心里,父母与妻子儿女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依靠自己。
既然做个贤妻良母没什么好的,那就为了儿女们做个泼妇又如何?
钱彦海也是真的被李氏给唬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自家女人这个样子。